滴滴金:造假無謂 真相難啃

若把馬尼拉慘案拍成電影,幾可肯定甫上畫即落畫,皆因沒多少港人願購票重溫慘痛回憶。同一道理,荷里活導演擬在本港取景,拍攝以沙士為題電影,也幾可肯定不會叫座。

由美國人拍沙士電影,歹角必然是被指對瘟疫預警不足、且欲隱瞞疫情的中國政府;而港府官僚則是無能自滿、對中央政府唯命是從的「馬屁精」。打對台的英雄就非被視為挽救世界的大專家、大教授,以及盡忠職守的醫護人員莫屬。故事將以地球重見光明告終。

如斯電影在香港的票房價值近零,皆因情節相同的樣板戲,當年早在輿論引導下,由港人自編自導自演。樣板戲如今無人再想過問,恐怕再被挖掘出來細緻品評,會令不少流芳百世者,瞬間變成遺臭萬年。

醫院部門主管對病房感染控制幼稚無知,不明疫症已在其轄下病房爆發,竟容許各色人等,包括醫學生、探病人士、並未受感染的新入院病人,自由進出這疫症源頭,結果把病毒從醫院溜進社區,引發全港災難。但對這大主管嚴重失職,社會不僅沒有深究,更在官方輿論機器帶動下,捧他為「沙士英雄」,冠以名譽地位、厚祿高職。

其他被封英雄者,除殉職醫護,有哪位是真英雄?假如他們是真英雄,香港又豈會淪為全球沙士病死人數最多的城市?有假英雄更以頭上光環,照亮低劣政府,為「抗」人類豬型流感的浮誇搞作背書,為亂花公帑護航。

事隔七年,世界為何還要為沙士造假?但鋪陳真相,視謊言為真理的受眾啃得下嗎?既然如此,拍沙士電影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