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絕路是政府與社會一手造成,怨不了別人,要走出絕路也不是不可能,一是把海外的軍隊和基地撤走,大削軍費,有如當年英國在蘇彝士以東地域撤出。美國可以退守門羅主義的南北美洲,軍費減則財赤減少,不用靠借債維生,民生也可以改善。
二是美元貶值,既增加出口競爭力,也抑制進口。同時用下降了的工資來吸引境外投資,推動再工業化。美國地大,資源豐富,只要肯拋掉帝國主義霸權思想,不足十年的調整,當可恢復富強。問題是,美國上下是否願意經歷痛苦調整呢?
美國自上世紀七十年代以來的歷屆政府,都沒有這樣的思想和努力。從老布殊開始,便以戰爭作為解脫困境的方法,而且更助長社會裏的種族主義、軍事冒險主義的因素。在特朗普政府的今天,美國已是空有民主之名,實際卻如羅馬從共和國蛻變為帝國的發展。哪一天美國不是耀武揚威、窮兵黷武呢?或許特朗普不是普選最多票當選,代表不了美國整體;民主黨多了一些虛偽,本質不是同樣以世界主宰者自居嗎?
美國的危機是它沿着現在這條絕路還在走下去。金融化的結果是兩極分化,財富集中於極少數人手裏,以利潤增值為目的,不管社會民生。軍事化或國家安全化不能解決貧窮問題,更催生社會的壓迫與對抗。海外壓迫換不了財富回來,正如伊拉克、利比亞之戰掠奪了當地的石油外匯儲備,卻抵不上戰爭和動亂的長期消耗,也僅助長了軍工企業、僱傭兵企業的利潤,結果是海外軍事支出日大,國內矛盾日甚。
現在美國比一九六八年反越戰時的政治分化更嚴重,反種族主義鬥爭已成星火燎原。若要求鎮壓的特朗普再以普選少數票連任成功,美國不少人再不會如上次那樣,移居加拿大逃避,而會是揭竿而起,內亂是躲不過的。
暴動演變不成革命,美國的警察已半軍事化,還有國民警衞隊、國家安全和國土安全的部隊。美國對外以軍事凌人,在國內也同樣是政府暴力來支撐少數人專政的體制。一旦民主機制處理不了社會不滿與動亂,本土恐怖主義的罪名便會施諸反抗者頭上,屆時「非美」罪名用作對付中國人,以轉移國內政治視線,本土恐怖主義則是鎮壓異己最有效的手段。
美國將變成警察國度,以往的偽裝脫掉。國內外的民眾應可清楚看到戰爭起家的美國本質是怎樣,也怎樣會在今後變成世界破壞和平、打擊發展之源。
中國要作為這樣的美國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