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峰會和掟鞋過後

立法會有議員掟蕉,唐英年在中大獲頒榮譽博士時有學生上台舉牌,反高鐵有逾千年輕人示威,前天的青年高峰會,又有人向署理特首唐英年掟鞋。我相信建制派會搖頭說:年輕人學壞了,這些「八十後」搗亂會場,太極端、太激進了。

我不同意掟鞋。掟鞋只是霎時間的洩憤行為,掟完之後,問題未解決,失業、貧富懸殊、年輕人社會流動不足、社會缺乏公義等問題不會改變。當然,政府採用「分而治之」的手段只會把問題惡化。

青年高峰會就是「分化」心態加上家長式操控的展現:你們聽話的,就可以上台和入場;來反對及搞事的,就拒於門外。所謂青年高峰會早已沒有甚麼意義,就算是八位被欽點上台與唐英年對話的年輕人,原來也有事情不吐不快。其中一位青年會後說,其提問原稿被刪改。據他說,有較資深的人還勸他識做,不要這樣發問。

掟鞋是胡鬧,但這樣的高峰會也是胡鬧。青年人為何不能有話直說?然「大人」卻教他們犬儒、識做、不要得罪人。若年輕人都被禁止說真話,我們的社會還有進步和改變的動力嗎?

好了,峰會過後、掟鞋之後又如何呢?青年事務委員會的任務是就着不同政策,從青年人的角度向政府反映意見,但當這個諮詢平台只能表達某種意見時,如何回應峰會場外年輕人的訴求?誰能與他們溝通?他們關注的是教育和房屋政策、驗毒計劃、年輕人的發展空間。峰會和掟鞋過後,仍是政府需要回應的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