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回應幾年前一個流言

本月十五日,是前中共總書記胡耀邦逝世二十一周年。內地民間沒有甚麼特別反應,倒是總理溫家寶在《人民日報》撰寫長篇文章,滿懷深情紀念胡耀邦。溫家寶的文章有幾層內容和意思,一是胡耀邦關心民間疾苦,為了解民情民隱,不辭辛勞,帶病深入邊遠山區,進行調查研究;二是胡耀邦對溫家寶相當栽培和看重,對他「言傳身教」,讓他繼承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優良作風;三是溫家寶對「恩師」胡耀邦感情極深,一九八九年四月八日胡耀邦突發心臟病時,他一直守護在胡的身邊;四月十五日胡耀邦病逝,時任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溫家寶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一九九○年十二月,溫家寶親送胡的骨灰盒到江西共青城安葬,至今每年春節他都要到胡的家中看望。

溫家寶撰文回憶他隨同胡耀邦赴貴州等地考察是一九八六年二月,這一年正是胡耀邦的「大凶」之年。貴州考察沒過多久,內地就爆發學潮,全國多所院校的學生上街遊行,反對「官倒」和腐敗,提出政治改革和爭取民主。到了年底,學潮已有燎原之勢。胡耀邦對此頗為寬容,主張對話解決問題。結果被一班元老以「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不力」為名逼下台。

兩年多後,類似的悲劇在更大的範圍內以更慘烈的方式重演,總書記趙紫陽又被迫下台。人們看到趙紫陽在天安門廣場最後一次露面、向大學生們喊話時,溫家寶就站在趙的身後。溫家寶的仕途和兩位「下台」總書記的政治命運緊密相聯,然而,他能屹立不倒且入閣拜相,實屬異數。

這種歷史聯繫,使幾年前中共首次以高規格紀念胡耀邦百年誕辰時流傳出一種說法:溫家寶對此似有保留,擔心這樣高規格紀念胡耀邦,趙紫陽的問題會否受影響?如今溫家寶撰文紀念胡,詳述胡對他的影響和他對胡的深情,應是對幾年前那個「流言」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