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眉冷看:香港黃絲自絕於人

在2014年的一天,深夜一時多,一位學者朋友來電,平素很少有人在夜深找我,此事教人印象深刻。當天的較早時候,香港爆發了佔領行動,大批示威者在中環、金鐘佔據馬路,好些還是年輕人。警方一時陣腳大亂,投擲出多枚催淚彈,示威者沒有防備,紛紛敗走,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朋友是厚道人,向來愛護年輕一代,事發後夜不能寐,故來電一抒胸臆。另一個來電的原因,可能因為我是報章專欄作者,朋友想暗示我替年輕人講幾句公道話,最低限度也別太嚴厲鞭韃。

我倆都是教育工作者,筆者完全明白朋友的良苦用心,翌日的文章有否對年輕人減少了幾分責難,事隔多年委實忘了。但在那個年頭,我對反對派也有幾分同情,話到口邊總會留半句。

當年的佔領行動足足纏繞了兩個多月方才平息,這位朋友對年輕人的驕橫任性已有微言,但愛護之心仍然不變。到2019年,爆發了反修例風波,香港亂作一團,朋友雖然不如以往般強烈地同情年輕一輩,但初時尚有三分憐惜。我倆交換意見,我認為示威者不能跟中央的關係弄得太僵,應該稍作退讓,朋友仍會說:「為何不能由中央先作退讓?」直至我回應說:「可能在中央眼中,《基本法》第23條立法和國民教育問題上,已是一讓再讓,故不能再縱容反對派得寸進尺。」他聽後才默然,陷入沉思之中。

不過,到了反修例風波中段,朋友已徹底變成了「藍絲」,他提出過幾句反對派不中聽的話,更一度使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事件更成了新聞。我身邊這位朋友的例子很值得「黃絲」反省,像他一般由黃變藍的人定然不少。黃絲的抗爭手法,將本來愛護自己的人趕到了對立面,他們這樣做,無異於自絕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