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半程人事布局 三非省長增多

最近,吉林、湖南、貴州、雲南4省同步調整了省長。從1月山西省委副書記林武當選省長以來,今年累計已經有15個省更換省長,佔到內地31個省區市的半數,力度不可謂不大。兩次黨代會之間的半程人事布局,湧現不少出人意料的人選。

15位新省長,除了山東李干杰、吉林韓俊從國務院部委空降之外,其餘大部分都是跨省調動。從黨內地位看,可分為4類。一類是中央委員,包括李干杰及上海市長龔正兩人。這說明兩人在十九大之時就已經官居正部。龔正時任山東省長,李干杰時任環境部部長。今年7月,龔正調任上海市長,李干杰繼任山東省長。雖然兩人都屬於平級調動,但卻都屬於重用。龔正出任經濟中心城市政府首腦,未來空間看漲。而李干杰外放省長,亦是提前卡位省委書記崗位。

第二類是中央候補委員。早前履新的遼寧劉寧、青海信長星、陝西趙一德、福建王寧、廣西藍天立、河南尹弘以及剛剛上任的湖南毛偉明等7人都屬於此列。劉寧從青海省長平調遼寧,但由西北小省遷轉東北工業大省,同樣是走高之舉。藍天立乃政協主席轉崗政府。其餘5人則由副部級升遷,除毛偉明由央企老總空降,另外4人之前都當選省委副書記,進一步證明省委副書記如今是省長的首選來源。

第三類是中紀委委員。現任天津市長廖國勛,十九大時當選上海紀委書記,今年2月剛剛升任上海市委副書記,僅僅過了7個月便再北上天津。過去5年內,廖國勛輾轉貴州、浙江、上海、天津4省市,遍歷辦公廳、組織部、紀委、政法委、市政府等實權部門,步步吃重。

第四類則是「三非」,即上述3種黨內高級職務皆不具備。年初當選的林武,是十九大之後首位三非省長,9月份上任的浙江鄭柵潔繼之於後,而11月的4位新任省長中,吉林韓俊、貴州李炳軍、雲南王予波等3人均為三非,令三非省長總人數達到5位。

通常觀點認為,對於預備提拔重用的官員,往往會在黨代會時安排中央候補委員或中紀委委員。這也是新任省長中,候補中委佔比最多的原因所在。而如果是三非人員,則就被視作黑馬。例如新任雲南省長王予波,2015年當選青海省委常委,2019年5月調任雲南省委副書記,已爆冷門,今次更順位省長。副部級資歷僅5年便躋身一省之長,其速度超過了很多閩浙滬幹部。

仕途看好 掌居要津

但同時,對於三非不宜過度誇大。因為黨代會時,由於中委、中紀委名額所限,特別是國家部委,往往只有一個席位,導致一些官員未能躋身其中,但並不妨礙其重用。如浙江省長鄭柵潔,十九大時擔任國台辦副主任,仕途即已被看好,其後空降寧波市委書記、浙江省委副書記,今年晉升省長,在意料之中。

中央部委也有類似情況,十九大後上位的中央網信辦主任莊榮文、中央機構編制辦主任周祖翼、中央財經辦常務副主任韓文秀均署三非,但均掌居要津,提前鎖定了二十大的中委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