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腦外科醫生臨危受命,幾乎是應召即時出發,飛抵馬尼拉,為腦部重傷青年梁頌學診治。港人的共同願望是讓梁頌學活下去。他一家五口歡天喜地到菲律賓旅遊,三人不幸在槍手挾持事件中喪生,剩下來的就只有他和媽媽。梁母身體並無嚴重受傷,但遭逢家庭慘變,恐長久難從傷痛恢復過來,救回愛兒性命,可能就是她的唯一慰藉。
在鎂光燈下開展艱巨任務的腦外科醫生,承受壓力之大可想而知。甫抵菲國,他要作的第一個決定是傷者是否需要再進行腦部手術?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傷者的腦壓正不斷上升,情況惡化。隨之而來的決定是,應否假手菲國的醫生再為他進行手術?答案已是最肯定不過。但更困難的決定是,傷者是否適合飛行?答案是若拖延下去,病人飛行風險只會更高。於是,腦外科醫生決定事不宜遲,立即起行。
我對於這個決定萬二分欽佩。這是個為病人利益甘願承擔被社會指摘風險的專業決定。危重傷者飛行不無風險,若他在途中情況惡化不測,決定把病人在不穩狀態下送回香港的醫生必遭社會質疑。因此,若由無承擔的醫生作決定,優先考慮可能是保障自己的名聲,以傷者情況不穩為由,把他遺棄菲國,把責任完全推卸給當地醫生。
相比之下,就人類豬型流感為社會出謀獻策的本港大專家、大教授,便顯得全無承擔。他們對這新病毒殺傷力不大的客觀證據視而不見,大吹大擂大難臨頭,背書政府浮誇抗疫,不知是受利益攸關的藥商所託,抑或是害怕萬一病毒真的如自己吹擂般惡毒便名聲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