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今朝:軟實力的分野

美國前總統羅斯福在任內有一句名言:「Speak softly and carry a big stick, and you will go far.」後世將這句說話翻譯為「胡蘿蔔加大棒」。胡蘿蔔指的是一種甜頭;而「大棒」是一種武器,意指懲罰。「胡蘿蔔加大棒」,簡而言之,就是軟硬兼施。後世人都將羅斯福的「胡蘿蔔加大棒」理論視作外交政策的金石良言。

「胡蘿蔔加大棒」有個較為「時髦」一點的說法,正是美國學者約瑟夫‧奈伊提出的「巧實力」理論。巧實力是軟硬實力的結合體,是兩種力量能夠相得益彰而非相互牴觸。過去布殊政府的單邊主義,是純粹的賣弄硬實力,結果令軟實力受挫。奧巴馬上台後,就竭力尋找方法去將軟硬實力結合,成為一股更大的力量。

美國的軟實力雖一度受挫,但正如俗語所言,爛船也有三斤釘,美國的底子夠厚,回復得快。在奧巴馬執政之下,美國用起這政策可謂頭頭是道。對伊朗,她可以搬出軍事或經濟封鎖來制裁伊朗,她亦可以同一時間向伊朗表示展開協商的可能。對中國亦如是,她可以一邊廂與南韓軍演來刺激中國的防衞神經,或者撰寫報告訛稱中國軍事力量增加來渲染「中國威脅論」;另一邊廂,她可以決定不再直接提及釣魚島是《美日安保條約》的適用範圍。

我們或因前者而動怒,或因後者而歡愉,不過,喜怒形於色的我們,其實早已被美國那深謀遠慮的外交策略所看穿:美國手上有痛擊中國的把柄,也有取悅中國的方法;但中國就只有美國的爛債券,不能轉換為外交優勢。這就是軟實力的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