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有《天問》,一口氣提出了一百七十多個問題,上自宇宙形成、天體運行,下至四方地理、自然現象,中及人類社會歷史、歷代興衰……有論者認為反映了屈原對客觀事物內在規律嘅探索;亦有論者如明代嘅王世貞,指《天問》詞旨散漫,事迹惝恍,不可存也。
老朽之所以忽然閃起屈原嘅《天問》,皆因日前郵政違法滋擾東方,有學者認為「政府應向東方道歉」,而老朽亦在此販文認可區指香港之亂,皆因「為政無禮」。東方報業集團回歸前、回歸後均受到政府不同部門嘅「假調查真滋擾」,講真,東方報業集團如果牢騷太盛,應該好似屈原咁提出不下於一百七十幾個問題,如今,也只不過是提出「六條問題」,認真克制保守!
當然,「問」不在多,有時一個「問」,亦可發人深省,好似魯迅在《狂人日記》中問:從來如此,便對麼?毛澤東在思考中國革命的戰略問題時問: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余杰在世紀末問:余秋雨,你為甚麼不懺悔?這些「一問」,都值得吾人深思。如今,東方報業集團嘅「六問」特首梁振英,問題5很有意思:特首作為整個政府之首,卻不能駕馭部門,甚至不管不理,縱容部門任意打擊東方報業集團,原因何在?
這麼多政府部門,不僅接二連三而是接八連九,沒完沒了的騷擾正義傳媒,作為特首,能不好好檢討嗎?昔日唐太宗有「問魏徵病手詔」(《全唐文》卷九),大意是說反省自己過失確實不少,說過錯話也做過錯事。並借古人的話「無鏡無以鑒鬚眉」,不照鏡不知臉有多髒,現在總算懂得這個道理。正義傳媒的「六問」就如一面鏡子,問題是CY有否「從善如流」的勇氣。再肆意打擊正義傳媒,無疑是與港人為敵,為政無禮香港未來只會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