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日本崛起的背後

談中日歷史,我們經常只看戰爭,不看戰爭背後的因素和趨勢。日本的崛起是與中國絲綢之路貿易大發展相連。中國稱之為倭寇時代,在十五、十六世紀日本在石見銀山出產的白銀一度佔了全球生產量三成以上,主要是出口到中國買賣當地的陶瓷絲綢。明朝政府想控制外貿,中央政府的離地地主階級也要對抗由貿易興起的東南新興經營地主階級 (政治代表者為東林黨與復社),結果禁制不成,卻衍生出走私貿易。參與者日本人只佔少數,更多的是中國東南沿海的豪強土族,但促成者是日本源源不絕的白銀,也由此引來荷蘭、葡萄牙人的參與。日本便是由於白銀和貿易所得的龐大利潤促使人口與經濟發展,成為中國以外的大國。日本的文化、文明擴張奠基於此,西化亦源於此。

日本其後的經濟擴張在白銀礦源斷絕後只靠貿易,卻競爭不過中國,因此倣效歐美,以軍事擴張來支撐和促進經濟。但最關鍵的是中日甲午之戰,清政府賠款二億三千両白銀,連同對歐美的賠款,全球第一大經濟體便迅即衰落,養肥了歐美,也養肥了日本。日本其後整個工業化的資金來源便靠這筆賠款,加上清政府割讓的台灣有豐富農業資源。而二戰後,美國扶助日本復甦,其後在韓戰打不過中國,便以日本來制裁抗衡中國。

從這三大歷史轉折,日本的發展依賴中國因素,中國的失敗或受制裁帶來日本發展的機會,但缺乏中國這個龐大的經濟市場,日本除了戰爭外也別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