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元首接觸,是萬眾期待,但也是預計之中。農曆新年前夕,美國總統拜登拿起電話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通電話,長達兩小時。從報章報道看,中美元首對話基本反映了以下兩個方向:
一、共識。透過通話,向世界釋放積極訊息,中美關係和關心問題會保持密切聯繫,更提出在抗疫、全球衞生安全、環保和氣候變化、防止武器擴散等問題上交換意見。拜登承諾在促進美國人民及盟友利益時,會務實和以結果導向與中方接觸。習近平則表示,兩國外交、經濟、金融、執法、軍隊等部門可多接觸,以準確了解彼此的政策意圖,避免誤判。
二、矛盾。拜登重申保障美國人民的安全、繁榮、健康和生活方式,關注中國的不公平貿易行為,並對中方「鎮壓香港、侵犯新疆人權行為及對台灣愈趨武斷的行為」深表關注。習近平則指「台灣、涉港、涉疆等問題是中國內政,事關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美方應尊重中國的核心利益」。
報道內容,早在不少國際分析家估計範圍之內,但筆者認為兩位元首通話,一、互相重申表達了大家的重點和期望。二、拜登是站在美國的利益和針對其認為中方的「不義行為」表達立場,反映拜登背後特朗普影子仍然強烈。特朗普在離任前兩、三個月,批下不少針對中國及中國企業的政策,強化針對和仇視中國的訊息,在近七成人民反共、拒共和仇共的美國,拜登的說法,特別是第一次與習近平接觸,重申立場是硬道理,變不了;變即成為特朗普所指的「親共」總統,中國在美國的代理人。而習近平只是回應式勾畫了「內政」界線,但進取的期望雙方從各方面接觸,化解誤會誤判。他強調中美合則雙贏,對抗則會釀成全球性災難,同樣是站穩一貫立場。三、雙方接觸,可以說重點不在於對話內容本身,而在於中美元首「無接觸」已一年,拜登新上任,接觸是代表了破冰,接觸是可以減少誤會誤判,接觸可能是為未來創造中美合作的機會。無論如何,中美元首的通話,是反轉了過去一年多特朗普針對、抗拒、仇視和攻擊中國的言論、行為和指令。
但通話之後,立即有美國官員透露,拜登仍會保留部分特朗普的對華政策,特別是加徵關稅、軍事技術、高科技產品等方面。
中美元首的通話內容,早已寫在牆上,但通話之前,雙方均有不少「小動作、大行為」為「通話」部署,這些動作和行為,可能才是反映「通話」以外,才是中美之間的心中話,才是真的「通話」。(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