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名香港人涉畏罪潛逃出境,被內地海警截獲,現正扣留於深圳鹽田;一名香港電台節目《鏗鏘集》的編導,參與製作了一個揭露警察涉嫌與鄉事勢力勾結的特輯,她早前被警方拘捕了;4名泛民主派立法會議員被取消資格,事件觸發起其他10多位泛民議員集體辭職。
換作是一年之前,上述任何一件事,都有機會觸發起百萬人上街抗議,激進分子肯定蜂擁而出,堵路、砸交通燈、搗毀商店是少不免的,甚至會進而號召罷工、罷市、罷課。但短短一年後,雖然京港政府接連出招,有些做法在反對派口中更是橫蠻無理得讓人咋舌,但偏生香港市面波瀾不興,絕大部分人渾若無事,無論泛民再如何撥火,已沒有多少群眾願意答理。
那是因為政府實施了禁聚令,群眾不敢大規模集結抗議嗎?那可不一定,去年政府實施《禁蒙面法》後,示威者仍當作沒事一樣,滿街滿巷的人還是戴着口罩或防毒面罩在挑釁警方。
那是因為訂立《港區國安法》後,示威者感到害怕嗎?也不是的,去年的暴徒肆意打人、燒人,甚至嘗試搶奪警槍,他們一旦被捕,任何一樁罪都不是鬧着玩的,刑罰未必少於觸犯《港區國安法》,但當時的犯事者就是不懼。況且,如果今日市民要罷工、罷市抗議,這樣的行為也未必有違《港區國安法》,但今天的香港人,就是失卻了去年的抗爭勁頭。
這現象正好印證了本欄經常說的「火山爆發」理論。火山一旦爆發起來,你不要去防堵,堵是沒用的,就由它盡情去爆,轟轟烈烈過後,一切就會歸於平靜。香港人的熱情從來都是進銳退速,做好事、壞事也一樣。去年,人們視遊行、暴動是一股潮流,很多人頭腦發熱,都在鬧着玩。幸虧有人懂得用拖字訣,拖着拖着,如今反對派的士氣便給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