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代溝矛盾 永不可解

經過「七十九天佔領」和「雨傘運動」,香港大學的「等埋首副」衝擊校務委員會事件不過就是「茶杯裏的風波」。數十名學生哥衝入會議室、大喊大叫、阻止「有人暈倒」需要送院搶救,在電視播放、傳媒報道之下,學生哥近乎瘋狂的無理舉動,比學生罷課引發「佔領中環」讓人覺得完全是兩回事,前者有人同情,後者讓人反感。事實上,無論今昔,「學生鬥爭」也好,「學生運動」也好,必須首先「佔個理字」,才能得到社會民眾的支持。有民眾的支持,學生運動才有效果,有進步意義,否則只能是悲劇,是鬧劇。

不過,這個道理,身處「青春反叛期」、「憤世嫉俗」的學生們永遠不會明白,永遠是「當局者迷」。等過了十年八年乃至更長時間,他們人到中年了,知道人情世故了,知道社會生活、人生道路、歷史發展是怎麼回事了,才會對「青春歲月」的種種所為有些反思,才會對後來的青年學子們同樣差不多的行為有所認識,看到自己當年的幼稚、激進和可笑。然而,他們若以自己的成長經歷、當年經驗、如今反思「告誡」年輕人、批評他們的所為,永遠得到的會是年輕人的反唇相譏甚至惡言相向。這就是「代溝」引起的永不可解的觀念矛盾、社會矛盾。

因此,那些看似很嚴重的社會問題,看似是由社會日益政治化引起的亂象,其實許多時候不過是由青春期人體賀爾蒙鬧的,這種人體賀爾蒙發作總要找一些社會議題發洩出來。區別在於有的鬧得有道理,有的沒道理,有的能鬧大、鬧久,有的鬧不大、鬧不久。而所謂道理,也不是學生哥自己說了算,要看社會民眾是否認同,要看學生哥鬧事的道理和社會民眾切身利益是否有關。只是,面對永不可解的代溝矛盾最頭痛的當然是執政當局,有理沒理他們都要被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