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捭闔:可怕的腐敗

最近內地正在熱播一部女星趙薇主演的電視劇《虎媽貓爸》(英文名:《Tiger Mom》),裏面關於父母為了孩子上名校,挖空心思找關係、迎合社會不良風氣的行為,引起了很多共鳴。在現實生活中,北京大學附屬中學的音樂老師因受賄罪被法院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也引發了廣泛的社會關注。該名老師利用職務便利,在收取家長錢財後,幫忙運作使數名學生考取名牌大學藝術特長生,或進入名牌中學。

實際上,這僅僅是內地招生腐敗的冰山一角,而藝考腐敗也只是權力尋租的形式之一。以高考招生為例,吉林省教育廳原副廳長曾在學生擇校錄取等方面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收受財物九百五十多萬元人民幣(於二○一○年被判處無期徒刑);中國人民大學招生就業處原處長涉嫌在學校特殊類型招生過程中為考生提供幫助,受賄一千多萬元人民幣(於二○一四年高考前夕被逮捕)。內地競爭最激烈、也號稱最公平、最透明、最嚴格的高考尚且如此,其他領域的選拔公正性就更難評價。

招生腐敗由高校向中學蔓延,普通中學教師群體亦淪為利用權力尋租斂財者,這或許是望子成龍的家長們沒有預料到卻客觀造成的後果。當人人都為了自家孩子利益最大化而破壞社會規則,這個社會就將失去規則和秩序,而無序的社會終將使每個家庭都成為受害者。

香港的教育資源競爭雖比內地更激烈,但有完善的制度和守法的心態作保障,權力尋租難有空間。這正是香港的可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