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地出差，腹瀉，同行的西醫建議應讓腹瀉瀉完，不用吃藥，這有助於把導致腹瀉的物質完全排出體外。從道理看，頗為合理，因此聽從；結果瀉了二天多，睡在床上，只吃早飯，其餘時間空腹；兩天多下來，整個人虛脫，回到香港還要養病幾天才逐步復原。
在香港碰着一位中醫朋友，他卻說我早應服用藿香正氣片，以止瀉來保存元氣體力，讓腹瀉自動完結只是邏輯道理，單從腹瀉的導因來解決腹瀉，沒有考慮身體整體狀態和影響程度，這屬單線思維而非系統思維。若考慮身體健康，不能因腹瀉而犧牲元氣，讓腹瀉對身體的部分產生完全的打擊，才重新逐步恢復身體正常狀態，嚴重的說法是置諸死地而後生，輕則是不惜一切和代價來把進侵的來敵消滅，從而消除後患。
按西醫的建議，我經兩天多的痛苦克服了腹瀉，可惜其後身體虛弱，更染上了感冒。若我能早吃藿香正氣片，止了腹瀉，或許腹中還殘留異質，需一段時間才自動清理。不過，沒有兩天多連續腹瀉，身體不會如此虛弱，便不易染上感冒再傷身。這兩種思維、兩種方法哪種更可取呢？蘇聯變天時的震盪療法與中國改革所採用的摸着石頭過河，方法大致便與西醫、中醫的不同思維相近。
直線思維把現實簡單化，民主便可解決一切問題，萬事大吉；結果事與願違，實行震盪療法的俄羅斯等國倒退了十多年才可恢復重新起步。中國沒有教條，各方爭取均衡，拖拖拉拉卻繁榮了三、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