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幼兒的年輕夫婦,視考小一這關卡為頭等大事,考到心儀學校,就有「一校定終身」的榮譽感覺。在名校畢業的孩子,無論是語文能力還是同學間的人脈網絡,都會比其他人強。傳統名校、國際學校和英基學校都是家長的首選,若子女能考入這些學校,家長比中六合彩還要高興,因為那是一條平坦寬闊的教育大路的入場券。
這樣的教育制度製造了一群非常緊張,甚至有點歇斯底里的母親,她們視子女入學為自己的「大業」。她們會細閱所有小學指南,比較資料,以及在著名的嬰兒王國網站聊天室就不同學校展開激烈辯論。
在課餘時間,她們會策略性為孩子報讀名校認同的課外活動,到考試季節,便安排子女報考眾多學校「攞經驗」,事前更會準備「作品集」,把五歲稚齡孩兒曾取得的各種獎項、證書和畫作都精美包裝。
這些母親的投入和偏執程度令人吃驚。若孩子順利入讀名校,她們成功了,當然感覺是無限良好,但若不幸子女考不中,她們的心情,也會即時跌到深淵,希望愈大,失望和挫敗感也愈強。
在日前發生母親把女兒扔下七層高的商場然後跳樓自殺的慘劇發生後,我從朋友和同事口中得悉,家有幼兒的母親反應很大,一方面她們不願討論這則新聞,另方面,她們的心中似有濃厚的不安。
我想,這次慘劇希望可以促進反思。我明白當母親的憂慮,但孩子的任務真的不是為你們實踐大業,升學也不是終身大事,應由一家人以平常心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