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桃李無言，下自成蹊」，意思是桃花、李花長得嬌美，不必多言，觀賞者自然會絡繹於途。崇尚民主、自由的社會從來自比桃李，但跨進二十一世紀後，他們的吸引力卻漸次褪色，有些人甚至嗤之以鼻，原因何在？是否因為桃花、李花已開始腐朽，卻渾然不覺，還以為一如往昔，能馨香滿園？
很多人以為中國內地封閉，其實剛好相反，過去幾年，中國留學生和外遊人客的數量堪稱世界之最。內地人喜歡踏足的地方，多是所謂自由、開放的國度，但即使身入其中，大多數的人卻不見得很嚮往民主世界。然則，是他們如癡如盲，抑或是一眾口宣自由的國度，太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筆者的學生不少是來自內地，細問之下，因為民主、自由而喜歡香港或西方的人不多。他們去國離鄉，大多只是追求國外大學的文憑，或西方的物質生活而已。不少西方人和香港人都說，內地人是被專制思想「洗腦」了，但那只是自欺欺人、不敢坦然面對現實的砌詞罷了。現實卻是西方最可貴的精神和價值，經多年來日削月割，已所餘無幾，踏入二○二○年，各種弊端更是表露無遺。
過去的開放社會崇尚民智，如今卻漸趨低智。美國政府對新冠肺炎防治不力，使死者、病者枕藉，當地人不思反省，反倒有民調顯示，六成人將責任歸咎於最初爆發疫情的中國，甚至要求北京政府作出賠償。以往的西方世界尊重法治，今日不然，中國公司字節跳動開發的應用程式TikTok在美國風行，當地企業深受威脅，華盛頓政府竟然在毫無證據之下，指TikTok非法經營，勒令其停業或售予美資，專橫程度猶甚於極權者。
今日的西方社會正在變臭，卻仍責怪別人不能欣賞其身上之香，委實可堪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