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估計上一個財政年度虧損將擴大至四點七億元,傳聞創辦人黎智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連日召開會議商討救亡大計,說實話,此事難矣哉!所謂「因地不正,果招迂曲」,壹傳媒昧於時局,定位不當,再走下去,路只會愈來愈窄。
中國文化最高的學理在《易經》,易者變動不居,因時制宜。過去,泛民主派和壹傳媒因緣際會,不是沒經歷過一段風光日子,但天變地變,時局也變,不懂與時並進者,就必然被淘汰。九七年香港回歸之後,因為外圍因素轉變,也因為特區班子管理不善,部分市民確實積下怨氣,無處宣洩時,政壇反對派與壹傳媒那些歇斯底里式的抗爭聲音,確曾討好過不少人,那時候他們是較容易生存下來的。
但二○一四年佔領行動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在此之前,筆者就算不同意激進的政治言論,卻沒說過這類言論不合時宜,因為你若是政治野心家,想討好部分選民,乘着當時民情洶湧,確是可以檢到便宜。佔領行動之後情勢就不同了,不懂政治心理學的人或許不會察覺,畢竟民眾心理從來不是有形相可觀的。
本欄一向以「火山爆發論」來看待佔領事件,經過二○一四年民怨爆發與宣洩之後,市民的心理其實已經出現了微妙轉變,盲目反中、反港府以至有破壞沒建設的行為,已被愈來愈多人遺棄。但反對派的政客、傳媒卻一仍故舊,不知變通,所以前路自然愈走愈艱難。
部分激進政客只消討好極少數人,或仍可勉強生存下來,但壹傳媒則更糟,最激進的人嫌它未夠「癲」,大眾則嫌它不夠持平,豬八戒照鏡,兩面不是人,這就是壹傳媒目前面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