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鴻爪:離文明還有多遠

福州動物園一隻母袋鼠死了,肇因是有遊客為了觀看袋鼠跳躍取樂而用石頭施襲,結果兩隻袋鼠被砸傷,其中一隻腎臟大出血而亡。

類似一幕其實在內地動物園不停上演,譬如有遊客不滿鱷魚假寐而敲以棍棒,有遊客將硫酸潑向黑熊,有小朋友用彈弓射擊樹上的鳥、湖中的魚,父母不予制止,反而大聲讚賞;至於臭名昭著萬人空巷的廣西桂林狗肉節,更是將人性的殘忍推至極致。

自私是人類的本性,而殘忍是自私的一部分,不過人作為最高等的動物,與其他動物的不同之處在於有同情心。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當人們將同情心推廣到其他人、動物以至所有生物、大自然,就是一個文明的社會。

所謂君子遠庖廚,就是不忍看見人類為飽腹之欲而殺害動物。過去中國人有殺牛祭祀的傳統,有人將用作犧牲的牛牽過來給齊宣王看,宣王見到該牛露出驚恐的眼神,不忍心殺死牠,就說將牛牽下去,換一隻羊吧。孟子乘機進諫,大王不忍心殺牛,又怎麼忍心殺羊,更應該將仁義推而廣之及於一般老百姓。

很難相信,一個不善待動物的人會善待其他人。印度聖雄甘地說得更清晰,要評價一個國家是否偉大及文明,端視其對待動物的態度。從這個角度看,國人的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發展並不平衡,中國離偉大還有相當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