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如戲,戲又如人生。從心理學看,老董時代的特區就像「口腔期」,一面嗷嗷待哺,經常張口要吃,結果阿媽拿CEPA、個人遊來餵,吃得飽才保得住發育成長;但「口腔期」除了吃,也是個牙牙學語的階段,這特區小兒脾虛心火盛,便整天吵吵鬧鬧,五十萬人上街直吵到老董腳痛下台。
換了貪曾,便像踏入「肛門期」,特區彷彿屎尿齊失禁,整天拉屎拉尿。過去高效廉能的高官,操守上陸續出現問題,司長、貪曾個個貪威識食,但臭屎無法密蓋,只有愈揭愈臭。加之施政怠忽,為配合商界,一路不起樓,直情「捉蟲入乜乜」。如今則發育至「性徵期」,特區人民生理上隨時亢奮,敵對團體、不同派別,只要意見相左,隨時在嘴皮上拿生殖器官相向,踏入「路姆西」時代。
從生理角度看,特區回歸十六年,計起來便算青少年的「反叛期」,舊時老母眠乾睡濕的好處唔記得,以為幸福屬必然。
如今,只知主題公園無份玩,阿爺給的個人遊又食到滯,渾身不舒服。加之阿爺這個大家長規矩多多,唔准多過批准,訓話多過溝通,說話自然唔多啱聽。
不講心理、生理,現實點說,特區回歸就像新官上任,過去十餘年,查實是「蜜月期」,蜜月初期,雙方的壞習慣可以包容,兩制可以寬一些;但日久天長,壞習慣不再掩藏,大家自然爭吵多,一國便緊起來,不外明示蜜月期已過。
一國兩制,未必是落地孩兒,寵壞了的孩子,更多時是初歸媳婦,婆媳之間,本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忙碌,「河水不犯井水」;如今湊在一塊,又不心甘情願,勉強自然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