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的政治觀點相當高明,她說:「參加『六四』的知識分子及學生都是被政治垃圾利用,被國家玩弄權術的人利用。這些都是我們中國人的悲哀。」這和「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漢奸胡蘭成的觀點不謀而合。
胡蘭成在《今生今世》中提到其五哥用酒甏覆住竹筍,那筍在甏裏不見天日,彎彎曲曲,長成很大亦仍是極嫩的黃芽筍,其母親說是罪過,要讓它自然長大,「依這來說,今時把未成年人來派政治的用場,當然亦與暴殄天物是一樣。」香港回歸十三年,就是「暴殄天物」的十三年,不知有多少年輕人被政治垃圾所利用,青春耗費殆盡,一事無成。如今的「五區公投」,港英餘孽也徹底暴露政治垃圾真面目。
狄娜不願人稱她「奇女子」,這是對的,正如巴爾扎克所說:「第一個把女人比作花的是天才,第二個是庸才,第三個是蠢才。」被比的也不能成為第二個,因為第一個奇女子是林黛玉。「深閨有奇女,絕世空珠翠。情癡苦淚多,未惜顏憔悴。哀哉千秋魂,薄命無二致。嗟彼桑間人,好醜非其類。」《紅樓夢》中重要人物,都有「謚法」,如晴雯是「勇」,平兒是「俏」,香菱是「呆」,迎春是「懦」。如今哪一個字最適用狄娜,我們遲早想得出來的。
我對狄娜年前有句話則不以為然,她說:「我是不會長命的。」這等於放棄求生意志,難免一語成讖。我從來不哀嘆「人生苦短」,甚至「人生幾何」也不問,我一向對己對人都說「人生很長」,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