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尋找失物

經常在家中發生「尋找失物事件」,可能是一張CD、一份文件或一張小單據。自家的面積不算大,但要在傢俬與雜物中,搜尋一丁點東西,的確很易令人發瘋,尤其是當你極急切需要那東西的時候。

尋找過程的開端通常還可以冷靜,慢慢在家中踱步,設法回想最後一次看見那物件時的場面,可惜,往往都是記不起。而更經常出現的情況是:根本記錯了—即是斬釘截鐵地肯定那物件在家中,最後卻在車廂內尋回。

冷靜的時間不會維持太久,當我們毫無頭緒,又全無迹象尋回時,心跳便會加快,神志開始慌亂,手腳繼而亂抓,翻箱倒篋,在家裏亂撞亂衝,弄得塵土飛揚;或在同一地方,找完又找,搬完又搬,當時的容貌,一定很像瘋子。

還沒有找到,心中便會爆出無限的「陰謀論」:「會不會是媽媽丟掉了?」「是不是太太故意收起來作弄我?」「難道是靈異事件嗎?」如果這時有不識好歹之徒在旁「說三道四」:「都叫你平時整齊啲啦!」定必即時「着火」, 頓時演變成爭執,以上的事件,不知重複了多少遍。

粗略估計,能夠成功尋回失物的比率不會多過一半,雖然它有時會忽然「出現」,但有更多情況是,那物件從此便無影無蹤,縱使我不斷問:「無理由、無可能」,繼續死命尋找,它就是不再出現,永永遠遠的消失了。

方寸之地,也有可能看不見、摸不到、尋不着,何況是浩瀚無比的大汪洋?有人覺得「無咩可能搵唔到?」只因大家都高估了人類和科技的能力。實情是,我們原來很渺小,能力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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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