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講場:債務爛蘋果遍布世界各處

歐洲主權債務違約,像致命流感,在歐豬國傳染,動搖歐元地位。但諷刺的是,當前數據顯示歐洲整體經濟不差,通脹亦未見嚴重,同債務危機不相協調。像德國這樣強勁的經濟,令歐洲一旺遮百醜恐難長久。歐洲現狀像爛蘋果,表面還光鮮,但核心繼續被蛀爛。當中兩個主要經濟體,意大利債務規模五倍於希臘,英國債務累積速度快於任何主要經濟體。

不幸的是,這樣的爛蘋果,世界到處都是。主要經濟體擇其大者,無不有債務隱患,美國更是全球負債之首。雖然美元擁有避險貨幣的光鮮銜頭,但美元背後的華府,四月份預算赤字達826.9億美元,為上年同期近4倍,也是史上最高的四月。到四月底,美國已連續19個月出現預算赤字,是有紀錄以來最長,凸顯財政惡化之狀。

歐豬五國並非最差

美國大花筒財政,簡直不讓歐洲專美。更嚴峻的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美國地方政府財政也千瘡百孔,瀕破產之聲不絕,主要因為瘋狂發債,導致大面積資不抵債。美國沉重的債務當前未致出現危機,不過是因其擁有特別的印鈔專利填財政黑洞。美國國債已突破13萬億美元,相等於GDP的九成,儘管未有火燒眼眉之險,也談不上少風險。

以爛蘋果概念去看,亞洲兩個主要經濟體日本和中國,一個是第一世界,一個是第三世界,前者近乎爛出面,後者爛在芯。日本去年國家債務相當於GDP的兩倍,超越歐豬5國;若以政府公布的人口平均計,每人負債額約7.44萬美元,較美國人均4萬多美元高出許多。說這蘋果爛出面,一點都不誇張。

中國債務爛在芯,是主權債務風風光光,迎受掌聲之際,地方政府醞釀起債務危機。有估計指內地地方政府負債5萬億元到7萬億元人民幣,以內地灰色統計報喜不報憂的習慣,這筆帳可能有多無少。即使數目未致可怕,而且在國家主權層面承擔得起,但問題是當前政策對樓市實施打壓,勢壓縮地方財路;同時,中央嚴管地方融資平台,也就壓縮地方以債填債的操作。上述情況將使地方政府財政惡化,以至從芯爛出面。

從全球普遍主權債務看,爛蘋果世界到處都是,絕非聳人聽聞。甚至比照起來歐豬5國可能並非最差,而歐債危機引爆在先,恐怕是貨幣戰爭角力的誘因。歐洲可以搞成這樣,只要有力操作者願意,在另一經濟體點起火頭直如信手可達。金融危機可以在雷曼這麼一間投行,由星星之火變成燎原大火,在任何經濟體煽風點火又何難?

簡單的爛蘋果現實告訴我們,即使復甦來得看似鼓舞,也不要相信危機已離我們漸漸遠去,反而更像是借另一個危機,去撲滅這一個危機。政府首腦們高談闊論經貿不平衡,但他們一手操持的不是重新平衡,反而是愈搞愈不平衡,至今依然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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