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A快要出嫁,籌備婚宴派請帖時,忽然在想:「應不應該邀請那位『被分手』的前度男友?」
尚記得分手時鬧得頗僵,有人不斷苦苦哀求及挽留,但最終還是各行各路。除了大夥朋友的聚會,或者非必要處理的善後(e.g. 雜物、寵物),未敢再有其他溝通……偏偏女生A向前度發出婚宴請帖。問為何?她略帶尷尬地答:「個個都請但係唔請佢,好似唔係幾好喎。」
男生B單人隻影,突然收到前度女友的婚宴請帖,心裏想:「應不應該擠出笑容若無其事地出席?」
還記得分手時鬧得很不快,有人移情別戀堅決離開,弄得他像一個蒙在鼓裏的傻瓜。往後在大夥朋友的聚會,或者非必要處理的善後(e.g. 改地址、還鎖匙),連寒暄兩句也會心酸……偏偏男生B選擇了出席前度婚宴。問為何?他一臉靦腆地答:「個個都去但係我唔去,好似唔係幾好喎。」
世上有一種很婆媽的大方,以及有一種很虛偽的客氣,像扯着木偶的懸線,令人綁手綁腳不能自己,只可跟隨無形的力量──例如別人的目光、社會價值觀──去待人處事,雖然內心隱約感到無聊,但還是不願再加以思考,寧願投進庸人自擾的紛亂,畢竟平日生活實在太寂寞,前度的煩惱能給予存在感,殘餘的愛戀仍可用來取暖,總比獨自瀟灑的荒涼蒼茫來得容易承受。
於是,A和B困惑又滿足地,在婚宴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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