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中國外交有捨有得

事實上，杜氏對中國製武器的濃厚興趣，並非客套說話那麼簡單。在一個宴會場合上，他就向在場的中國駐菲大使表示，留意到中國一款槍械可透過WiFi將整個射擊過程進行轉播。有理由相信，菲方一旦取得這種武器，很可能將「勝利果實」實時公諸於世。

杜特爾特重中輕美，中國武器精良只是其中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與西方國家的援助往往以人權等作為附帶條件相比，中國從來不附帶任何政治訴求。正因為有了中國貸款的另類選擇，杜氏得以對西方國家挺直腰板說硬氣話。早前英國提出給菲國一筆財政援助，便為杜氏所峻拒，稱如有附帶條件，將可能用該筆貸款購買中國和俄羅斯的武器。杜氏還威脅說，若西方國家繼續就菲國打擊毒品犯罪施壓，將切斷與西方國家的關係。

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杜特爾特日前強調，不着急解決南海問題，之前他亦一再表示不會就南海問題與中國開戰，而是希望透過雙邊談判解決紛爭，並一反其前任阿基諾三世全面親美的立場，幾乎絕口不提南海仲裁判決，甚至暗示願意擱置，投桃報李的意味明顯不過。這也難怪，國與國關係講求實利，但說到底國家還是由「個人」所組成，人與人相處，「恃勢凌人」可以壓服人於一時，卻非長遠之道。中國外交講究的「互惠共贏」，不介意先給對方實利，爭取形成「良性互動」，透露出「有捨才有得」的東方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