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民主與自由主義

剛剛德國總理默克爾在匈牙利說：她代表的政黨基督教民主黨包含三個傳統：基督教義、社會主義與保守主義，因此民主並不等同於自由主義；她的解說是呼應匈牙利總理的提法。默克爾與匈牙利總理所屬政黨的政治取向是中間偏右，同是歐洲議會的人民黨的組成。

此所以默克爾說因為她的政黨有多元化的來源，便代表了人民，但她說的人民卻沒有自由主義。歐洲大陸，從法國至中歐各國，主流的政治都不是個人主義為根基的自由主義。法德等國的政體沒人會否認不是民主政體，英美法德等的主流政治差別並不使它們的民主政體有根本的分別。因此自由主義是一種政治主張，但不等同於民主政體。民主政體可容納不同的政治主張；爭取民主便不是相等於爭取自由主義在政治體制上的落實。

近二十年從印度開始興起後殖民主義的低層研究（subaltern studies）否定殖民者的精英主義，又提出資本主義和現代化都不等同於自由主義，自由主義表現在英美政體的只代表一種資本主義、一種現代化。近一、二十年歐洲有關不同資本主義的討論也反映着這樣的思想。於是，中國，乃至香港的民主政體的發展並不單只有英美自由主義的例子，還可有很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