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監督九龍治水 政壇專員遍地

香港設有廉政專員、私隱專員,內地這幾年各種專員也愈來愈多,其名稱、職責不一,在黨政權力體系中扮演特殊角色,比如巡視專員、反恐專員、應急指揮專員、世貿談判專員等等。

數量龐大 角色特殊

與部長、局長、處長分別領導一個部、局、處不同,專員較強調個人角色,往往是受所在單位的指派委託,從事監督、協調等特定工作,而非作為某部門團隊的首腦。在去年機構改革中新組建的部委,許多都設有專員,數量龐大。生態環境部設有國家生態環境保護督察專員,承擔中央環保督察辦公室指令。自然資源部向地方派駐國家自然資源督察專員。應急管理部的專員分為兩類,設置安全生產監察專員八人、應急指揮專員七人,前者主要負責事前監管,後者主要負責事後處置。國家林業和草原局跨地區設置十五個森林資源監督專員辦事處。國家能源局在十二個省設立監管專員辦公室。

此外,還有國家衞生健康委員會的衞生健康監察專員、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的市場稽查專員、國家藥品監管局的藥品稽查專員、國家信訪局的信訪督查專員、國家糧食和物資儲備局的督查專員、水利部的督察專員等等。商務部則設有世界貿易組織談判專員、公平貿易調查專員,負責貿易談判、應對貿易摩擦等工作。

上述專員清一色都是司局級官員,受命常駐或者機動指派,監督督察各項工作,垂下密集的線條,綁定地方。一者是由於隨着政治、社會、經濟發展變革,需要應對的新工作新任務不斷湧現;二者是因為內地近幾年強調集中統一領導,與這種新常態相對應,許多權力上收到中央,各類垂直管理增多。這是「專員」隊伍膨脹的重要背景。

更重量級的是部級專員,比如公安部的反恐專員(副部長級),設置於二○一五年,負責督導協調反恐處置、開展反恐國際合作等事務。這與近幾年反恐力度不斷加碼有關。

在所有專員中,級別最高、職責最重的當屬巡視專員。巡視組被譽為「反腐欽差」,在近幾年的打虎反腐工作出力不小。中紀委的巡視專員隊伍大幅擴軍,不少專員之後轉任實職崗位,現任自然資源部紀檢監察組組長羅志軍、新疆黨委常委兼紀委書記楊鑫等,都擔任過副部級巡視專員。

由於專員頭銜有相當的靈活性,因此當常規編制職數已滿,有時也會將專員作為擬提拔重用官員的過渡性「加銜」。現任中紀委副書記徐令義、肖培,都先擔任過正部級巡視專員,再出任實職。最近中央四中全會宣講團成員,就有中紀委副部級巡視專員苗慶旺,此前擔任中紀委研究室主任。

除了巡視專員,在十九大後的紀檢改革中,國家監察委員會向央企派駐監察專員,加強反腐監督,同時兼任所在企業的紀委書記,例如河北省紀委常務副書記董云鵬,調任駐一汽集團監察專員;工信部紀檢監察組副組長孟慶暘,調任駐鞍鋼集團監察專員。專員崗位的含金量,折射的是其背後「大樹」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