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復興儒學 反本開新

孔子最近又紅火起來,胡錦濤訪美最後一日,也要參觀芝加哥的孔子學院。去年夏天,北京大學成立了儒學研究院,主張文化多元共存的中國儒學大家湯一介成為首任院長。

眾所周知,北大是「五四運動」的發祥地,當時是要打倒孔家店,如今卻成立儒學研究院,豈不是要否定北大作為新文化運動的旗手這樣一個形象?

湯一介指出,建立儒學研究院不是為「復古」而是為「創新」。老朽尤其欣賞他提出的「反本開新」,他解釋,「反本」是要了解我們自身文化的真精神,「開新」是要適應人類社會發展的新形勢而更新自身文化。

一九○五年維新改革,廢科舉,自此孔子的書不再是「聖典」;一九四九年後,「毛思想」統領一切,孔子被視為封建思想的文化符號;文革時期,更是儒家學說的「黑暗時期」,儒家主張的「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進入冰河時期。

儒學復興,可說是一種機遇,這也許是對「全盤西化」叫囂的一種「文化自覺」。湯一介特別提到「禮」的重要:《禮記‧坊記》說「君子禮以坊德,刑以坊淫」,禮是防止道德的墮落,刑是防止做壞事、擾亂社會。傳統社會的「禮法合治」是個不錯的模式。

內地許多荒謬的事,如最近江蘇省蘇州市一名男士的麵包車意外撞死了一條寵物狗,狗主要男士要麼賠五千,要麼給狗屍下跪一小時賠罪,男士選擇了後者。我們都把「禮」丟了,沒有禮的社會,自然亂象叢生及無序。「反本開新」使我們深思文化傳統哪些可繼承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