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爛口與爛心

最近有大學音樂會出現樂隊演唱粗口歌,莫論事件引發的政治討論如何,只談粗口本身,就已大有討論空間。

最近一檔探討兩代關係的韓國大熱綜藝節目,其中一集請來一對母女,為着女兒瘋狂講粗口而相爭不下。

從觀察這家人的生活得知,女兒開口粗口埋口粗口,氣得阿媽狂皺眉頭。這個以阿媽角度出發的案發經過,本來惹來全場憐憫母親的目光,但及後以女兒角度出發的片段一出,大家就回過來理解到女兒的心。

就像黎明所看穿了的所有世事一樣,左手有一面,手背都有一面。

當阿媽只顧不斷責備口出粗言的女兒的時候,女兒為何會爆粗呢,原因總是被人所忽略。

第一,不跟學生們溝通不知,原來很多老人家所謂的粗口,其標準早已過時。很多韓國學生都視這些粗口為平常俗語,情況就如在香港的「頂你個肺」或者「×街」一樣,早年還不被大眾所接納,後來由下而上,現在大眾傳媒都接受它們了。

第二,女兒在節目上含淚表白,原來自己滿口俗語,源於初中三年級時被同學們集體欺凌,常被取笑眼睛太小,無計可施之下,惟有習慣把話說得狠一點,就為了嚇退想要來欺負自己的人。阿媽從來沒關心,阿女就從來沒表白。

世情往往就是這樣發生,即使有粗口飄在半空,我們要做的未必是衝出來趕盡殺絕,而是看看粗口的源頭,看看那裏是個爛口,還是一個破爛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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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