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人要求煲呔曾統籌全局,謀劃未來,更好地解決香港一些深層次矛盾,又要求妥善處理好政制發展問題,如此高層次高難度的「雙高任務」,煲呔曾只剩兩年多任期,而實際可以「做嘢」者相信只有明年一年,大家認為他會如何應付?
這個有香港特色的深層次矛盾問題,○五年經已提了出來,四年過去都「未解決」,明年一年時間顯然也不可能解決。煲呔曾當然心知肚明,於是化深層次為淺層次,提出應對之道。
就經濟方面的應對,煲呔曾提出了兩招,一是推動所謂六大優勢產業;二是香港作為國家金融改革的試驗場,發展人民幣業務。就政治方面,他說:「我目前的政治工作,一定要集中我們全體的力量,妥善地處理好現時政制改革諮詢的工作,跟着提交立法會處理,其他問題我覺得相對來說並不那麼重要。」他這裏所說並不那麼重要的問題,包括二十三條立法。
現在我們來研究他的應對之道。第一,所謂六大優勢產業,大家都知道是紙上談兵的笑話,解決不了經濟結構的深層次矛盾,結果只能是繼續「未解決」。第二,發展人民幣業務,協助推動人民幣國際化,做法不錯,但我們卻不可不知,到了人民幣國際化之時,也就是香港功成身退,國際金融中心地位給上海取代之時也。
第三,政治工作嘛,煲呔曾所說「妥善處理好政制改革諮詢工作」,與北大人要求「妥善處理好政制發展問題」,卻是天與地的區別,相差十萬八千里。
如此看來,北大人的「雙高任務」,對煲呔曾來說,乃是「不可能任務」,他根本無法在任內完成,甚至留給下屆香港當家去做,恐怕也難以辦好,問題依然「未解決」也。原因簡單得很,香港所有深層次矛盾的總根源,乃是政治方面的深層次矛盾,也就是香港雖然主權回歸,但政權未回歸,議會未回歸,人心未回歸,因此政治爭拗不停,內耗不止,在亂局中不可能妥善處理好任何事情也。
然而要解決這個政治上的總根源,卻必須北大人出手,看來也是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吧。
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