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人奶好定奶粉好?學琴好定學跳舞?揀官校好定直資好……作為新一代的媽媽,每天面對着種種抉擇,若是在職的,還要在家庭與事業之間取得平衡,憂慮與壓力由此而來,到底她們的內心有甚麼感受?將於月中公演的原創劇《媽媽聲》(Mothering Voices),由導演到5位編作演員都是媽媽,當中有戲劇治療師,亦有戲劇教育工作者,眾人在密密麻麻的生活日程中抽時間排戲,反思和探索自己的母職經驗,趁今天三八婦女節,不如聽聽她們的心聲,感受一下做媽媽的苦與樂。
林燕是《媽媽聲》的導演,自從成為媽媽後,一直想把自己的經驗帶上舞台︰「一直以來,我只打算做一齣獨腳戲,但此劇的監製陳凌軒對我說,她也是媽媽,同樣想做一些關於媽媽的創作,於是我想,何不與其他媽媽共同創作一齣話劇呢?再者,我與其他人夾排戲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的,若然所有演員都是媽媽,就可以夾到了。」
有別於一般話劇,《媽媽聲》並非由一個已有的劇本開始,所有劇情以至演繹方式,都是演員與導演共同構思︰「創作過程很有趣,我們加入了自己的真實故事,再透過藝術手法將其轉化及呈現,從而構成這齣戲,希望可以原汁原味講出媽媽的生活經驗,觀眾又可以透過話劇體會到新一代媽媽的真實感受。」
在林燕的眼中,現今的媽媽猶如一個個「女超人」,背負社會的期望,需要具備多種能力—既要在家中飾演一個完美媽媽,又要在事業上發揮所長,更要在待人接物方面做到面面俱圓,無論是面對丈夫、子女,抑或家中長輩,但大家不妨細心想,究竟社會對媽媽的期望是否合理?媽媽到底能否承受各方壓力?
正如今次有份演出的幾位媽媽,無不積極想方法在家庭與工作之間取得平衡,像轉型為自由工作者的演員高靜霞(Polly),當初之所以有這個決定,就是希望工作時間彈性一點,方便照顧孩子:「我是教小朋友畫畫的,時間比較彈性,有時我的女兒亦可以和學生一齊畫,某程度上可說是寓湊女於工作。說到底,作為媽媽,我會將這個角色放在生命中的首位。」
說到排戲過程,Polly坦言有不少回憶被勾起:「坐月那段劇情令我印象最深,還記得自己成為媽媽的初期,每天睡一小時便起床,然後替女兒掃風、換尿片、餵奶等,之後再睡覺,接着又再起床……不斷重重複複,加上身體尚未恢復,讓我陷入非常疲倦的狀態。另外,初為人母,欠缺經驗,身邊的人經常指指點點,令我對自己充滿懷疑……我在演繹這幕戲時,需要大量體力勞動,某程度上,身體像在提醒自己那段無法休息而又壓力巨大的日子。」
除此以外,幾位演員亦藉着今次演出得到自我檢討的機會,演員鄺慧雯(Vivian)更有感而發:「排戲過程好開心,令我憶起6年來成為媽媽的點滴,明白自己以前的不足,包括用錯了湊仔方法、不懂得處理孩子情緒等等,亦讓我學懂不需要事事追求完美。更意想不到的是,我和丈夫之間的關係亦得到改善,因為每次排戲,我都會將不滿、憂慮、懷疑統統向其他媽媽宣洩,分享過後,心情舒暢得多,也就毋須對老公發脾氣了。」
身為媽媽,總是有一共通點,就是非常疼錫自己的孩子,所以話題一觸及湊仔經,即滔滔不絕。Polly說︰「我們都是一班好媽媽,做每件事都是為小朋友好,很願意提升自己,以便成為一個更好的媽媽。雖然每個人的手法有所不同,理念卻是一致。畢竟每個孩子都是獨特的,照顧方法自然不一樣。我認為,好媽媽應該給子女最好的,可是下一個問題就來了,甚麼才是最好呢?我想,準則是每日都要問自己甚麼是最好的,你會透過自己的經驗、身邊朋友的說法,以及社會上各種資訊,然後不斷更新你對『最好』的定義,將你當日覺得最好的,留給你的子女,因此,我絕對可以明天的我打倒今天的我……」都說「媽媽」是一份最難打的工,信焉?!
日期:3月16日至19日
地點:沙田大會堂文娛廳
票價:$200
查詢:2695 4682
網址:www.trinitytheatre.org
撰文:馬珮嵐
部分攝影:張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