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占元的七小福像不少傳統京劇科班一樣,於演出場地的後台設壇祭拜祖師爺,不過元華卻試過手多多,戲弄一向被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祖師爺,結果當然是自取其咎。
據元彬憶述,元華的確是好事多為的一等一頑皮仔:「嗰時師傅喺荔園後台放咗祖師爺個像,佢高高在上,好似睇實我哋班細路每晚點樣演戲咁,本來一直相安無事。點知元華有日唔知貪玩定得閒過頭,竟然走去掹咗祖師爺撇鬚出嚟,插入祖師爺個鼻度,搞完一大輪,再將撇鬚放番原位。唔知係咪呢個原因,嗰晚個個上台都有甩漏,唔係行錯位,就係唱錯曲,總之係人都有錯,爭在係大錯定小錯。」
戲班傳統‧一絲不苟
在于占元眼中,戲台上犯錯,下場只得一個,元彬續說:「嗰晚散場後好睇咯,師傅拎住條藤條,逐個『的』出嚟問,一個二個排住隊輪流講自己錯咗啲乜,輪到元華行出去,師傅都未開口,佢話『我掹咗祖師爺撇鬚出嚟玩』,師傅聽完之後嬲到呢,頭先打完嗰啲都要企番出嚟再打過,嗰次真係前所未有咁大鑊,真係要多謝元華咁貪玩。」
元華戲弄祖師爺,根本不用祖師爺「親自」出手,于占元已經搶先嚴懲始作俑者,雖然于師傅的刑罰常會連累無辜,似乎有點不近人情,但只能怪一班徒弟沒有好好互相監察,不去制止元華這種頑皮仔胡作非為的機會。
據元菊憶述,于占元十分重視戲行傳統,她說:「祖師爺像真係唔係隨便掂得㗎,師傅好緊張呢啲傳統習俗,好似每年年尾做完最後一場戲,成班細路要喺個台度跳跳跳,跳勻晒每一個角落,代表我哋今年演完喇!到咗第二年嘅年初二,我哋又要拜神,斬雞頭,然後將雞血灑滿成個場,年年都要咁做。」
劏雞重任‧三毛誠心
劏雞殺鴨,敬奉神靈,別以為只是手板眼見工夫,原來背後充滿壓力,元菊說:「其實揸刀斬雞頭嗰個都好大壓力,因為要一刀切,如果一刀斬唔斷個雞頭,跟住嗰年就會唔吉利,樣樣都頭頭碰着黑,所以三毛次次斬親都好誠心,呢啲嘢唔可以攞嚟玩㗎!」(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