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屋邨鼠患烈 欺上官門知痛否

三疫夾擊,來勢洶洶,香港大禍臨頭,當中新冠肺炎疫情以及來勢洶洶的冬季流感,乃是全世界需要共同面對的公敵,但大鼠戊肝卻幾乎是香港獨家風土病,是全球首發地以及佔絕大部分個案,日前發現第十三宗人類感染大鼠戊型肝炎個案,兩日兩宗,本月已是第三宗,特區政府沒辦法消除黑暴,連鼠暴也束手無策。

本報多次揭發仍無改善

本報多年來不遺餘力為市民發聲,反映民生疾苦,例如公屋鼠患嚴重,兩年前已經報道馬鞍山頌安邨是重災區,時至今日,不但沒有改善,情況變本加厲,行人道上可說「遊鼠如鯽」,四處開餐覓食,居民無可奈何。其他屋邨居民也是身受其苦,葵涌大窩口邨街坊感嘆與鼠為鄰,好像回到六、七十年代徙置區時期。而記者在東涌逸東邨更直擊恐怖景象,大堆數十隻鼠群在樹上聚集亂飛,村民在底下走過,隨時沾上老鼠屎被傳染也不知道。一名居住於屯門的七十一歲男病人,便是懷疑吃了老鼠「口水尾」,進食被污染食物而沾染大鼠戊肝。

食物環境衞生署從來後知後覺,出了事才派員到患者所住的屯門嘉和里村進行清潔及滅鼠工作。上月初本報率先重點報道街市老鼠圍食放在地上的豬殼,食環署恐怕亦是閱報後才在多個街市舉行清潔滅鼠大行動,突擊巡查及檢控違例處理鮮肉的個案。可是行動只是做騷,街市停業清潔重開後,記者到場視察,仍發現大量垃圾囤積,更有食物殘渣在地上,老鼠依舊出沒覓食,再度成為頭版新聞報道。傳媒第四權監察社會流弊,只要一日有鼠患,本報絕對不會放過,不容官僚塞責靠害市民。

滅鼠工作是三分技術,七分努力,需要長期防治及監察。為官者未能先知先覺,表現如像旁觀者及讀者,要靠傳媒提點,實在令人大開眼界。無能政府撲滅鼠患不力,禍害終於燒到自己身上,老鼠出沒可不會有選擇性,針不拮到肉不知痛,多個部門先後發現鼠蹤,連機電工程署總部每層樓都出現老鼠,天花板被老鼠咬爛,管理層卻是懶於跟進,下次咬的若是職員,這個責任又是誰負?

各界一直斥責政府治鼠不力,無論政策與方法都過時落伍,而且數據上往往誤導公眾,但求蒙混過關。實際數字上年度花費兩億元滅鼠,捉到約四萬四千隻,平均每隻老鼠成本逾四千元,請人去捉相信也不用這個高昂價錢。前年引入新式氣壓滅鼠器,一隻老鼠也捉不到,要改用傳統的老鼠籠。滅鼠支出高企,鼠患投訴宗數及鼠患指數不跌反升,創下十年新高。各界指出,問題源於前線員工執勤失職,加上食環署監察外判商不力,即使滅鼠無成績,仍有錢收,令鼠患一直未有改善。有議員指出鼠患已屬生死關頭,政府應立即整頓相關問題。

部門各自為政縱容鼠患

回歸二十三年,無論民生及管治都面臨大倒退。開埠初期曾經爆發鼠疫,隨着社會進步,生活水平提高,個人衞生意識加強,八、九十年代鼠患曾經接近銷聲匿迹,街道上也少見老鼠蹤影。港英管治時期,由市政局及區域市政局監察市面衞生情況,兩個市政局被取消以後,便沒有議會監督,立法會及區議會政治化,吵吵鬧鬧,疏忽民生事務,鮮有討論具體政策例如滅鼠工作,政府部門各自為政,房署找人把屋邨的老鼠趕走,趕到街市及街道,路署照辦煮碗,不出現在視線範圍便闊佬懶理,食環署更加不會孭責上身,任由外判清潔公司處理,花的只是公帑,有甚麼問題便推得一乾二淨,又何需自己惹煩惱上身?再看看食環署的「頂頭上司」,食衞局一向離地,更把鼠患當作事不關己。

老鼠也有其求生本能,只要有空隙便可以生存繁殖,坑渠老鼠四通八達,政府沒有統一計劃部署安裝防鼠渠閘,部門與部門之間缺乏溝通合作,出現不少真空地帶以及漏洞,久而久之,成為老鼠的防空洞,「鼠出多門」,特區政府總部又名「門常開」,果真有先見之明,落成不久便爆出設施含有退伍軍人症桿菌,一個極壞的開頭,預告霉運開始,大本營也是污穢不堪,各級部門也是一脈相承,藏污納垢,「蛇王」又豈止食環署獨家?老鼠也可以亂政,正如本報日前「正論」所言,官場蛇鼠一窩,不堪入目。

愛之深,責之切,玉不琢不成器,本報長期鞭策政府改善施政,無論諄諄善導,抑或重炮痛斥,官員都像沒有靈魂沒有知覺,也沒有羞恥之心,名副其實活死人。爛泥扶不上壁,市民由失望變絕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鼠患或者可以用錢請專家來消滅,但納稅人卻是用血汗錢來聘請一批「官患」來治港,荒謬之極,也是特區末世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