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全國青聯換屆 星光明暗不均

全國青聯日前完成換屆,選舉了新一屆領導層。共青團中央常務書記汪鴻雁當選主席,籃球運動員姚明等十八人當選副主席,比二○一五年上次換屆少了兩個席位。青聯是共青團的外圍組織,定位相當於「青年政協」,副主席大部分屬於黨外人士、民企、民族宗教、港澳台僑等領域。全國政協由黨中央常委兼任主席,很多事務由中央統戰部負責;而全國青聯則由團中央常務書記兼任主席,共青團統戰部部長兼任青聯秘書長,處理日常事務。

改革開放後的歷屆青聯主席中,前三任胡啟立、胡錦濤、劉延東都官至國家領導人,張寶順、劉鵬、巴音朝魯、孫金龍則官至正部。而後的趙勇、楊岳、王曉,則在中共十八大之後的政局變化中被邊緣化。二○一八年,上屆青聯主席賀軍科晉升團中央第一書記,他是繼胡錦濤之後,青聯七十年歷史上第二位直升正部的主席,其餘均外調其他副部級職務。

官場直升機作用不再

從此次青聯換屆看,基本結構未變。副主席中,照例安排有香港二席,澳門、台灣籍、華僑、宗教各一席,民企二席,國企一席,還有體育、文藝、教育、科研、工人、農民、軍人各一席,做到工農商學兵大團結。譬如副主席中,解放軍女航天員王亞平代表軍人,姚明代表體育界,都是明星人物。

但也有許多不同於以往之處,折射了近幾年中國政治社會格局的變遷。青聯主席汪鴻雁已年屆五十歲,她於二○一八年屆中接替賀軍科當選主席時就已經四十八歲。歷史上,只有胡啟立曾以五十歲之齡當選青聯主席,但那時是文革之後幹部青黃不接的特殊時期,像孫金龍、楊岳,當選時都只有三十幾歲。中共十八大後,共青團被中央嚴詞批評「機關化、行政化、貴族化、娛樂化」等「四化」問題,原來憑藉年齡優勢的官場「直升機」作用不再,共青團及青聯幹部晉升因此大大放緩,年齡相較以往趨於老化。

此次青聯副主席減少的兩個名額中,就有一席屬於團中央。以往慣例,共青團常務書記兼任青聯主席,另有三名書記兼任副主席,但此次只有徐曉、傅振邦兩位書記入選。兩人分別已是四十八歲、四十四歲,也是不折不扣的「大齡青年」,擔任書記長達七年,遲遲未能進步。

名額減少也與改革有關。原本團中央領導編制是七人,為「一一五」制,包括正部級的第一書記、副部級的常務書記、五位正局級的書記。為整改「四化」,打破官僚作派,突出貼近群眾,團中央引入從地方基層和院校選拔掛職領導的制度,不佔編制,形成 「一一二四」新格局,除第一書記、常務書記外,專職書記從五人銳減為二人,另設四個掛職崗位。如現任掛職書記關志潔,本職是山東的一個村支書兼農業科技公司經理。

本屆兩位代表民企的副主席,是上海均和集團董事長何旗、山東浩豐集團董事長馬鐵民,其知名度與影響力,較之上一屆的騰訊主席馬化騰、伊利董事長潘剛,不可同日而語,星光暗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