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始終要來。中央在港推行國安法後,西方反華勢力無不氣急敗壞,美國總統特朗普更撕破臉皮,惡形惡相宣布啟動撤銷香港的特別待遇程序,制裁中港官員,意味香港將失去獨立關稅區的地位。對此,中央早就了然於胸,連港府官員都統一口徑表示影響輕微,美國以為此舉會令天塌下來,如意算盤注定打不響。其實,制裁只是陣痛,始終都會過去,但香港回歸至今根深柢固的結構性頑疾若然不除,即使國安法落實,香港亦難逃衰敗的命運。
毫無疑問,反修例黑暴是香港由治入亂的分水嶺,但同時是物極必反,帶來了由亂入治的契機。中央猛然醒覺不能繼續「五十年不管」,國家安全和國家主權的紅線絕對不能逾越,今年初開始連續打出組合拳,由港澳辦和中聯辦有新人事任命開始,到「兩辦」不再忌諱對香港事務發聲,再到一口氣撤換港府四名主要官員,以至「港版國安法」以迅雷之勢落實,無不顯示出中央撥亂反正、落實全面管治權的決心。
然而,香港有百年英殖歷史,政治背景複雜,注定了這個小島不可能風平浪靜。又因為回歸之初中央沒有端正主人家的態度,任由港英餘孽把持朝政,由行政到立法再到司法,由經濟到醫療再到教育,無不沿用港英時代那一套。這種崇洋戀殖情意結,尤以司法和教育兩大範疇最為明顯。以反修例黑暴案件為例,有法官將侮辱國旗的被告輕判社會服務令,又有法官重判在美國駐港總領事館門外塗鴉的被告即時監禁。一面國旗不及一面美領館的大閘矜貴,法官心中有沒有國家觀念,為哪個國家利益服務,寫在牆上。
更令人側目的是,有法官在最近一宗黑暴案判刑時,讚揚投擲汽油彈、涉刑事毀壞的十五歲被告是「優秀的細路」、「滿腔熱血」、「主動及樂意幫助香港」等等,溢美之詞表露無遺,與其說是審判,不如說是鼓勵。這就難怪,暴徒愈來愈年輕化,愈來愈猖狂,原因在於司法顛倒是非,助紂為虐。明乎此,「反中亂港有運行,愛國愛港死得慘」屢屢上演又何足為奇?
至於教育亂象更是不勝枚舉,有大量教師發表「黑警死全家」等惡毒言論;有警察子弟遭教師帶頭欺凌;更有校長親自迎接參與暴動的學生,並公開表示不會處以懲罰。至於考評局出現賣國試題,更見整個教育界充斥仇中反華的教職員,利用試題向學生灌輸媚日仇中思想。教協則日夜鼓吹師生上街參與暴亂,不斷發表歪曲是非的仇恨言論,香港年輕人在洗腦機器日洗夜洗之下淪為「毒瘤」,不知愛國為何物,毫無由來地憎惡自己國家,在反修例一役被捕的八千多人當中,更有近半為學生,寧不悲乎!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今日的香港有如身患頑疾的末期病人,五勞七傷,病入膏肓,要器官移植,要重新駁筋,要接骨換血,最後更要重建靈魂,否則不可能重生。單是一條「港版國安法」,最多只能暫時遏止壞細胞在體內增生,要徹底根治頑疾,非要動大手術不可。尤其是首要換血,加速粵港澳大灣區融合,讓大灣區人口遷移香港,用好細胞溝淡壞細胞。就教育而言,由三十個好學生帶好十個壞學生,而不是由三十個壞學生帶壞十個好學生,這樣香港才有救,年輕人才有希望。
另一方面,大灣區融合後,深港一體,國際金融中心應二合為一,股票市場甚至貨幣都可以統一。中央去年高調宣布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範區」,意味深圳定位被提升,除了是創科重鎮,亦會成為與國際接軌的金融中心。禍兮福所倚,在美國制裁香港的背景下,香港只有更加靠攏內地才能生存,一旦地域局限打破,香港的金融人才與制度一樣可以在大灣區落戶,將金融中心設在深圳完全沒有問題。
必須指出,產業結構單調和過度地產化,正是香港經濟不堪一擊的癥結所在。香港號稱國際金融中心,實際上就是靠炒樓炒股過日子,整個社會被房地產綁架,年輕人根本沒有其他出路,反而引發一系列深層次問題,樓價租金飆升、上流階梯斷裂、結構性失業、貧富懸殊甚至跨代貧窮等等。由此可見,經濟大餅必須做大做闊,才能讓年輕人看到希望,社會才能安寧,而這個希望正正在於大灣區。香港土地太少,發展已到瓶頸,大灣區卻地大物博,機遇處處,何必將眼光局限於彈丸之地?
司法方面一樣可以照辦煮碗,涉及國安法的案件固然必須由國安在港機構負責,審理程序更不應假手於本地司法系統。有指中央屬意審理國安案件的法官不能擁有外國國籍,必須為中國國籍及特區永久居民,可算是折衷之舉,但只可作為第一步。由於國家安全屬於中央事權和國防事務,不屬於香港自治範圍,長遠而言,這些案件應交由國家司法系統全權審判,犯人甚至在內地服刑也不為過。
事實上,香港實行一國兩制,保留資本主義經濟和社會政治體制,有別於內地那一套,無非權宜之計,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特定安排。過去內地封閉落後,香港相對開放先進,一國兩制有其必要性和合理性。然而時移勢易,這些年內地發展一日千里,香港則一直原地踏步,兩地距離迅速拉近。當年鄧小平預告「再造幾個香港」,事實證明鄧公的預言早已實現。中國不僅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內地城市更呈百舸爭流、千帆並舉之勢,再造幾個香港又有何難。特別是香港經濟價值大減,由回歸之初GDP佔國家總量約兩成,跌至現在的不足百分之三,足見盛極而衰,此消彼長,乃千古不易之理。
當然,香港已經爛到入骨,刮骨療毒不可能一蹴而就,這個大手術所需時間,隨時是幾代人的事,但只要中央立定決心,沒有甚麼事情是做不到的。中國由一窮二白躍為世界強國,深圳由低端工業區變身創科中心,香港一樣可以迎來改變,長治久安。當香港和大灣區完全融合,當中港金融制度趨於一統,當司法和教育改頭換面,就是香港真正脫胎換骨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