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曾是一顆璀璨的明珠,二○一九年卻引爆了深埋數十年的炸彈。目前,香港面臨三大危局,第一是岌岌可危的特區政府首長選舉及其管治團隊的籌劃建設。第二是難以安寧的街頭持久戰、游擊戰、規模戰。第三則是羸弱的金融地位與被自廢的國際影響力。三大危局的解圍,需要時間換取空間。
建制派在區選中喪失八成城池,其直接影響之一就是剝奪真正建制派的有生力量恢復社會亂局的機遇,並對接下來的立法會選舉和特區首長選舉構成潛在的威脅。兩大影響相互承接。一旦反對派將破壞力量進一步延展和滲透進入特區政府高層,甚至一躍成為頂層管治團隊的一分子,香港便會全面淪陷,奪權佔港不遠矣。
而街頭持久戰、游擊戰、規模戰的隱患,可從稍早前的八十萬人再上街遊行可看到,香港的復甦之路不易走。反對派為了繼續保持其勇武的年輕派的信心、鞏固其強大的弄潮派的利益,和團結更多的含糊派,必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動用剛剛獲得的區級影響力,開展更深入的民心置換手術,把反政府之戰持久下去。
假新聞、偽議題、街頭戰,三條戰線勢在未來至少五年內輪番上演,不論香港外部國際風雲如何演變,反對派將持續為其生存令市民大眾一日不得安寧。
第三亦是動搖香港根本的大患。羸弱的金融地位與被自廢的國際影響力正在惡化,過去半年中,香港證券交易所收購倫敦證券交易所失利;而香港亂局成為了港府施政與市民參政的反面教材。
這兩件事就像兩個石子,在不同市場投進石子,「香港模式」不是讚美詞,而是警告句,相鄰的、老遠的金融中心都樂見香港墮進自廢且被廢的深淵。
回歸以來的二十二年時間,香港一直保持穩定的經濟增長,包括自由程度、人均生產指數在內的關鍵指標均名列前茅(根據二○一七年CIA人均GDP資料,香港人均GDP為六點一五萬美元,高於同期美國、英國、日本、台灣)。近十年的政府經濟措施也抵禦了○八年金融危機的負面影響,使香港經濟逐漸有起色。但經此半年一役,香港除了成為陸續發生民粹暴亂的西班牙、智利、中東等地區的急先鋒以外,一無是處。其昔日的國際影響力一朝被廢。全球各國各地區,只要政府尚希望穩定治國、民眾希望穩定發展的地方,就會以香港作為反面教材。對此,新加坡政府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代表,反面教材的使用會在未來數年中緩慢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