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靖主義禍國殃民,古有明訓。
賈誼在《過秦論》說:「秦無亡矢遺鏃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於是從散約解,爭割地而賂秦。」六國爭相投降妥協,奉之愈急,結果敗之愈快。秦國「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河山、強國請伏、弱國入朝。」
杜牧的《阿房宮賦》最後一段,更是經典的歷史經驗總結著名金句。「嗚呼!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夫!使六國各愛其人,則是以拒秦;使秦復愛六國之人,則递三世可至萬世而為君,誰得而族滅也?秦人不服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東方之珠,百年基業,一國兩制,本該如虎添翼,再上層樓。卻因本屆特區政府在管治路線上推行綏靖主義、縱奸護惡、投陣退讓、坐大了反中亂港和港獨分裂勢力的狼子野心及實力,拓大了以美國為首「新八國聯軍」染指香港、干涉中國內政的霸權擴張野心及魔爪聯手。真是應了賈誼和杜牧的歷史經驗總結:「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上周一本欄的《阿王評論》,以五個為甚麼的質疑,指出在六個月持續暴亂之前,本屆政府推行綏靖主義的事實,有根有據地分析政府施政的衰敗倒退。絕非因敵對勢力的強大及不可對付化解,而是敗在政府施政本身推行的張伯倫錯誤政策。自取其辱,自招敗局,與人無尤。再鐵面無私地回顧和審視特區政府應對和處理這場持續暴亂的對策和措施,也看到政府仍是在綏靖主義思路主導之下、左搖右擺、節節敗退。遂令反中反共的沉渣孽餘勢力泛起,廣大青年學生受荼毒。暴亂行動不斷升溫,發展至恐怖黑暴橫行,愛國愛港愛和平反黑暴的正直正義之聲被「寒蟬效應」滅聲威脅。是非顛倒、黑白倒置、正氣被壓、邪氣上升、奸人當道、好人受難。如此局面,孰令致之?
暴亂中的六個方面的為甚麼,說明平暴無力無期的始作俑者,並非別人,特區政府問責高層是也。
為甚麼對香港這場史無前例長達六個多月的暴亂的顏色革命性質定性問題,中央政府所有涉港各部門和各級領導人都多次點明,世界各國的輿論也多有類似相同見解的評論,唯獨香港特區行政長官仍然如「皇帝的新衣」寓言中的皇帝,自詡「眾人皆醉,我獨醒」。說甚麼香港發生的只是很大的社會事件,只是暴力示威,沒有暴亂,更非暴動,當然沒有暴徒。試問作為特區政府第一責任人對這樣你死我活的暴亂奪權鬥爭,卻含糊其詞,毫不旗幟鮮明地和義正詞嚴地向全港市民擺白事件的性質,暴與非暴的界線,又怎能真正團結市民,宏揚正氣,反對反中亂港和港獨分裂勢力搞暴亂呢?
尤是之故、上行下效。上樑不正、下樑必歪。我們便可以逐一解剖和明白暴亂中些極不正常、極不合理的情況。
為甚麼全港數以百計的所謂「連儂牆」,明明是非法違規張貼和塗污,妨礙公眾衞生、阻礙行人交通、散播虛假消息,明火執仗煽勳暴亂,甚至引出衝突血案。對此,食環署可以置之不理,食衞局面對強烈投訴下級部門失職,面不改容,放任暴徒肆虐。只是在區議會投票前幾天清理一下,區選後又再故態復萌,繼續容忍污染和毒化社區環境及公共衞生的「流膿牆」。
為甚麼「七一」立法會被暴徒攻入的搗亂破壞的暴亂過程中,公眾從電視直播中都看到有立法會議員為暴徒當「群帶路」,甚至有議員以食物慰勞暴徒,明顯是暴動的共犯。為甚麼執法部門迄今仍不拘捕?不執法?不起訴?更不用說警隊前「一哥」「無謂衝」的只驅散、不拘捕的不作為,更不用說完全不檢控帶頭非法遊行集會的立法會議員了。警總被暴徒包圍十六個小時的軟弱無能,出醜表現,更貽笑天下了。
為甚麼公眾強烈要求特區政府效法港英年代經驗,引用緊急法的多元多管齊下止暴制亂,政府當局卻推三搪四,最後只用了尚方寶劍的半招,出爐「反蒙面法」,「唔湯唔水」!軟弱止暴態度,結果招來司法覆核被阻執法。
為甚麼特區政府「先放水」讓所有擺明是提倡港獨分裂主張的區議員候選人,以及打着「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的反中亂港的暴亂暴徒背景候選人入閘參選?為甚麼後又滿足佔領中大暴徒提出如期區選的要挾?
為甚麼特區政府面對美國公然以國內法干預香港事務,竟仍完全排除中央政府涉港有關部門的協助指導?為甚麼獨立檢討委員會檢討這場持續六個多月的暴亂,試問連暴亂定性也不敢,還可以真正檢討出甚麼真知灼見出來嗎?
香港不要重蹈杜牧所言:「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之痛了!
王國興
逢周一見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