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養奸年少時 縱暴容亂無休止

香港中文大學因為充斥暴徒,所以揹上「暴大」這個污名,上周中大二號橋及吐露港公路的攻防戰仍歷歷在目,大家想不到短短數日間「暴大」這個稱號易手到理工大學頭上,而且黑衣暴徒佔據理大與警方的衝突更為慘烈,為時更長,拘捕人數遠超中大一役,社會紛紛呼喚「救救孩子」。

少年犯法 不能放生

究竟是救孩子,還是害了他們呢?黑衣人佔領中大校園的首個晚上,各界包括前任校長沈祖堯、現任校長段崇智及校友紛紛趕到現場,向政府呼籲要給予在校園內的學生一條生路,但對於黑衣人堵塞吐露港公路及破壞校園,以及用各種兇殘武器如弓箭及汽油彈攻擊警方則輕輕帶過,沒有嚴詞譴責,是非黑白不分,學生自然有樣學樣,簡直把校園視為自家兵工廠及恐怖分子訓練營。而因為有頭有面人士出面斡旋,警方似乎投鼠忌器,枉有高規格的武力,沒有速戰速決,未有強攻入校園,只不斷重複使用催淚煙橡膠彈,最後更撤退,任由中大黑衣人自行散去,公然上演一幕放生鬧劇,吐露港公路更是暴徒發聲明主動解封,視為打了一次勝仗。

放虎歸山,必有後患。中大事件成為一個極壞的例子,其他年輕人看在眼裏,原來佔領學校、破壞幹道、攻擊警方,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還領有「義士」的光環,吐露港在遠,紅隧在近,理大黑衣人照辦煮碗,佔領校園、堵塞紅隧、放火燒收費亭,警方又是包圍沒有強攻,只是在部署上稍有變化,加上理大地形不像中大四通八達,故此黑衣人被重重包圍難以突圍,同黨只能在外圍叫囂騷擾,網民發動圍魏救趙,以為在附近及尖沙咀搗亂可以牽制警方,反而因此有過千人被截獲。

警方基本上是採取即見即捕,任何人從理工大學逃出,便會拘捕,有些人千方百計喬裝救護員或記者,甚至游繩從天橋爬下公路亦大部分落網。以為不會重演放生暴徒的鬧劇,怎料前晚有建制派政客、學者以及理工大學校長滕錦光突然前往現場,尤其是後者在多日來仿似隱形,學校成為戰場,只是拍片叫收手,不知是何原因,這干人竟然獲保證,十八歲以下的人士自願離開理大不會被捕,只是登記名字,保留日後追究權利。市民在電視直播,看着一批又一批少年暴徒施施然離去,對比之前警方用武力制服逃走的人,頭破血流屢見不鮮,既然同樣都是涉及暴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執法亦應一視同仁,為何待遇會有天淵之別呢?

犯罪就是犯罪,刑毀不能說成「裝修」,學生犯罪一樣要繩之於法,未成年的暴徒也要承擔法律責任。法例上已經對少年犯有多重保護,判刑亦多限制。根據《少年犯條例》,十至十三歲的兒童都不得判處監禁,十四至十五歲的少年人,如有其他適當的懲罰方式,亦不得判入獄。而《刑事訴訟條例》亦訂明,除非法庭認為沒有其他更適合的判刑方法,否則便不應對十六至二十歲的少年犯判處監禁。無論是甚麼刑罰,都具備阻嚇或教化作用,讓犯人知道罪有應得,改過自新。細時偷針,大時偷金,一時僥倖逃出法網,將來大有機會重蹈覆轍,外國有很多研究證明。家長愛子女心切未必深明大義,但作為社會賢達及政治人物,特別是教育界,絕對不應該發放錯誤訊息,讓年輕人以為肆意犯錯,總會獲得社會姑息。

學生逼宮 校長卸責

建制派政黨在這次示威暴潮甚少出手,似在吃花生看戲,不但沒有落力替修例護航,出事之後更紛紛割席與政府劃清界線,現在出來亮相做救兵,不外是「抽水」,亦顯示特權,泛民不能入理大,惟有建制派可以。各間大學校長平日疏於管理,忽視學生身心發展,任由校園淪為暴亂基地,實在難辭其咎,現在想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各校學生公然破壞校園,脅迫校方表態支持,有的像理大校長滕錦光採取鴕鳥政策,有的像港大校長張翔及中大校長段崇智被學生逼宮,勉為其難,發出軟弱無力的聲明譴責暴力。別以為校長們會痛定思痛,檢討過錯,收拾校園殘局,九大校長聯署聲明,反咬政府把事態卸責校方。每間大學校董會都有建制派或高官坐鎮,這些校長都是間接由他們拍板聘用,有眼無珠,現在自食其果,政府又怨得何人?

古語有云,教不嚴,師之惰。特區教育制度失敗,香江亂世並非出英雄,而是盛產暴徒與漢奸。這次示威暴潮拘捕超過四千五百人,超過三成是學生,理大深夜三百多人散去,當中超過二百人是十八歲以下少年。後生可畏,暴徒當中最兇狠的勇武派很多都是中學生,比五年前佔領行動的示威者更年輕、更暴力。若問這些人怎樣走出來,社會人士應該檢討,當年他們怎樣吹捧十三四歲的黃之鋒,幾乎是當作民主之子,同輩甚至更年輕的耳濡目染,很多都「黃化」。黃之鋒其後反中亂港傾向愈來愈明顯,組成學民思潮,亦是佔領運動黑手之一,涉違反禁制令藐視法庭被判監,出獄之後依然死不悔改,立即加入衝擊行列,再到外國唱衰香港,要求制裁。當年吳三桂在他們這個年紀也不敢引清兵入關吧,香港的年輕人實在前無古人!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弱則國弱。毛澤東說世界是青年人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一國兩制,香港有很大自由空間,不要求人人做雷鋒,一兩個黃之鋒亦沒有本事把香港摧毀,但當年輕人爭相倣效,少年立志做漢奸暴徒,湧現千千個黃之鋒,萬萬個黃衞兵,這個城市日落西山,沒有機會看見明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