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強佔別國文物 帝國主義作祟

大英博物館的館藏再次引發爭議。英國著名人權律師兼作家羅伯遜近日發表新作,公開指摘大英博物館的受託人「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大的贓物接收者」,大部分劫掠而來的戰利品甚至沒有公開展出。

羅伯遜在書中批評大英博物館允許舉辦非正式的「贓物導賞團」,讓遊客欣賞包括來自希臘雅典的額爾金大理石雕、原本位於貝寧王國王宮內的多件青銅器等。羅氏認為,歐、美當局應盡快將從中國、埃及以至其他非洲、南美國家劫掠而來的文物歸還。

在羅伯遜眼中,西方國家不僅肆意從別國搶奪文物,更致力美化這一段歷史,偽善得很。以上述額爾金大理石雕為例,它曾經是雅典衞城巴特農神殿的一部分。十九世紀初,英國駐鄂圖曼帝國大使額爾金勳爵為保護它們免遭進一步損壞,將它們拆下運走,此後這批雕像便被稱為「額爾金大理石雕」。

對於額爾金大理石雕的歸屬問題,一直存在激烈爭議。希臘總統帕夫洛普洛斯去年在接待英國查理斯王子的晚宴上,就曾公開表示希望英方能歸還被非法偷運出境的大理石雕。希臘當局自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便一直要求英國政府歸還石雕。一九八二年,希臘文化部長甚至曾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全體會議上提出相關議案,儘管獲大多數與會國家代表支持,惟議案本身並無約束力,倫敦政府自然「聽之藐藐」。

最好笑的是,大英博物館年前曾舉辦面向公眾的免費講座,介紹館藏的歷史及藝術底蘊,希望公眾聚焦展品本身的價值,結果卻愈描愈黑。博物館亞洲展館負責人表示,這裏的東西不是全部都由歐洲人搶掠而來。此言一出,劣評如潮,有網民諷刺:「下次他們大可以說,大英帝國侵略時沒有殺掉『所有』人」、「不是『全部』靠搶,不過大部分是」,有中國網民更揶揄:「大英博物館乾脆改名為圓明園分部好了」。羅伯遜亦認為名不正則言不順,大英博物館應舉辦名為「帝國戰利品」的展覽。

保護文物 強盜邏輯

事實上,大英博物館要求人們「聚焦展品本身的價值」,本身就是典型的強盜邏輯。有人就形容得好,一個賊人偷東西後不是藏着掖着,掂量如何將贓物神不知鬼不覺地脫手,而是「光明正大」地炫耀賊贓如何價值連城。正如偷書者被稱為「雅賊」,西方老牌大國掠奪落後國家的文物,目標亦十分「高尚」。根據所謂的「文物保護論」,英國等「文明國家」從戰亂頻仍之地「搶救」文物,善加保護,令人類文明的瑰寶得以避過湮滅的命運。如此看來,被搶奪的國家乃至全人類都要「感謝」他們,如今竟轉過頭來要求完璧歸趙,「不知感恩」,何其可惡。

西方國家所謂的「文物保護論」,說穿了其實就是「白人負擔論」的另一種委婉說法。退一萬步,即使當初西方國家「搶救」文物的動機「高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西方不亮東方亮,英國自己國勢日益衰弱,反觀中國等國家國力蒸蒸日上,絕對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文物,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