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改決戰之前,民意爭奪戰已硝煙瀰漫,反對派昨日發起「向假普選說不」車隊巡遊行動,途中工黨議員李卓人站在私家車座位上,上半身由天窗伸出時卻未佩戴安全帶,被指違反交通條例及耍特權。這個細節,其實正是反對派「假民主、真違法」的本色表現。
香港是多元社會,任何事都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很難有共識,何況政改方案極具爭議性,見仁見智,不足為奇。由於反對派一早揚言不管支持政改的民意有多高,他們都會堅決否決,政改一拍兩散幾乎是鐵定之局,在這種情況下,港府發起宣傳運動只不過是聊盡人事,旨在向中央交差而已。對於反對派來說,否決政改也是向自己的支持者及幕後主子交差,本來雙方可以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相尊重,相安無事。可惜事實並非如此,港府高官去到哪裏,反對派都如蟻附羶,如影隨形,並以粗言穢語辱罵,重重包圍之下,官員根本無法接近市民,遑論解釋理念,以致「落區」變成「離地」。縱使高官吸取教訓,低調行事,仍然遭到零星狙擊,不時有激烈場面出現。
甚麼叫民主?公認的民主真諦是「我不同意你的意見,但我誓死捍衞你說話的權利」,然而到了本港反對派那裏,卻變成「我不同意你的意見,我也剝奪你說話的權利」。他們有落區宣傳的自由,卻狙擊高官落區;他們可以自由表達意見,卻不准別人說話,說穿了,這就是典型的「民主霸權」。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反對派不知自我反省,反而嘲笑高官無法接觸市民是「堅離地」,這好比強盜半道打劫旅客,卻譏笑受害者落荒而逃是缺乏勇氣,如此倒果為因,完全是強盜邏輯。
最可笑的是,即使反對派內部也沒有甚麼民主可言。有溫和派支持「袋住先」,結果慘遭激進派狙擊,被指「背叛民主」、「被收買」等等,落得左右不討好,裏外不是人,縱然辭職仍無法平息人身攻擊。號稱「泛民」,連內部不同意見都無法包容,哪裏有一丁點民主質素呢?如果這些人通過普選上台,恐怕比獨裁者還獨裁。事實上,反對派內愈是激進,愈是正確,激進派自以為「真理」在手,甚至是「上帝化身」,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所謂「不守法絕對不等於不尊重法治」、法治的最高層次是「以法達義」云云,就成為他們為所欲為的「大道理」。佔領、鳩嗚、光復、狙擊高官落區,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不到香港,不知文革還在搞」。內地文革十年浩劫,根源在於破壞法治,香港今日亂象紛紛,說到底就是政治凌駕了一切,法治蕩然,李卓人坐車不佩戴安全帶不是偶然,而是超然法治的真心流露。羅曼羅蘭夫人說過,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只要將「自由」改為「民主」,就是香港現實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