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時光:賊竇行(下)

走過了兩三個街口,進入了一幢兩層高的小型住宅大廈內,沿梯級爬上二樓單位,按了兩下門鈴,大門突然打開。

先看到的,是兩個約40歲男人,有點惡形惡相,感覺怪怪的。朋友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普通話說得捲舌,應該就是北方人吧!兩個男人坐在桌子後,後邊牆身貼了一系列寫滿香煙名字與價錢的白紙,美國的日本的中國的,牌子應有盡有,樣樣有齊,細看之下,一條日產香煙比外頭便宜一半。

再往內走,一個小單位完全沒啥裝修但貨架處處,架上貨品放置凌亂,甚麼電器、衣飾、小型家具等也一應俱全,可是沒任何價錢牌提供,朋友說:「想要價錢便找他問。」事實上,眼前商品多是名牌貨,有的未開封,有的開了但也好像是新品般,不過對於我卻沒甚興趣,因為名牌衣飾並非我杯茶。

再走進去,赫然發現一架性玩具,不知哪裏來的好奇心驅使下,我拿起了一支假陽具來看,開啟電源,陽具不斷轉轉轉。玩着玩着,同學剛巧從後路過,看着我對這轉轉東西表現好奇,於是向我順口問道:「喂!新定舊o架?」我被突然點醒:「係喎!」然後即刻迅速拋下。

中國人朋友聽到我們有所猶豫,遂向我們鬼祟地道:「新的,全都是賊贓。」細問之下,原來很多非法居留的中國人跑去爆竊商店,然後就集團式地集合所有賊贓並經營地下商店,既是新品,價錢又平一半以上,所以大受中國人歡迎。當我們得悉真相之後,立即急急腳走人,始終我們都是良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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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美‧寫作人「日本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