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心靈的毒藥

電視上的成人奶粉廣告,常提醒年長女性要關心關節健康,這令我想起兩個故事:

長輩A患有關節問題多年,走路緩慢,並且不能拿太重的東西,每當翻風落雨,雙腿更是痛楚難當。此問題已困擾她多年,她試過多種療法,但效果並不理想。不過,身體的毛病並沒有阻礙她,她仍落力處理家頭細務,有空便四處遊玩。幾年前外孫誕生,她便每天乘1個小時的公車去探望孫兒,女兒擔心她奔波勞碌,想勸阻她,但她堅持:「能看看我的孫兒和女兒,便覺心滿意足,那些痛楚又算甚麼?」長輩A笑口常開,亦很少談及自己的病。

長輩B與長輩A年紀相若,幾年前關節問題突然來襲,令這位本來已不活躍的長者更是一蹶不振。自此,她大部分時間也呆坐家中,親朋好友邀請她外出,她總是以行動不便為理由而推辭。到最近,更發展至足不出戶,連子女為她慶祝生日,她亦冷冷的婉拒出席。她的性情大變,每天都在嗟怨:「為何會得來這個病?為何總是醫不好?」更時常向家人大發脾氣。她的子女說, 已很久沒看見母親的笑容。

兩個病人,以兩種方式面對疾病,有人既來之則安之,樂觀面對,用盼望(如「看見乖孫就最開心!」)來戰勝疾病的轄制;有人選擇怨天怨地,帶着絕望的心情(如「我個病都係無得醫。」)過每一天,其實受罰的只有自己,因為她已被疾病掌控自己的生命。《聖經》說:「喜樂的心,乃是良藥; 憂傷的靈,令人枯乾。」灌溉着你心靈的,究竟是良藥,還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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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