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真的好像很不錯。」巫言道。
「對，他是幾近完美的人選。可是有一點和我們沒有公開的內部準則不一樣。第二次面試時，他才透露自己已婚，而且還帶他老婆子慧過來。這大大出乎我們意料之外，你也知道，我們傾向招募沒有家庭負累的人，但那些人往往心態上不符合我們的要求。結果我們跟他兩夫婦談了很久，知道他老婆做的是不穩定的工作，對他的決定，不支持也不反對，不過，最後也願意在合約上簽字。」張學然說。
「他老婆也要簽字？為甚麼？」林菁菁問。
「是我們的法律顧問建議的，以免日後引起家庭糾紛時，在媒體戰裏可以保護我們團隊的利益。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說試驗者瞞着家人秘密行動的情況而招人口實。」張學然說。
「果然深思熟慮。」林菁菁露出佩服的表情。
「不過，等到後來，光柵的技術愈來愈成熟，也代表活人傳送的實驗愈來愈接近，子慧也愈來愈不安，就算我們安排了心理醫師提供輔導也無濟於事。陳文風很想盡快走進光柵裏完成任務，但子慧卻想辦法叫他在最後關頭退縮。所以說到犯罪動機，我現在又覺得可以排除她，因為她實在非常愛他，不可能會為了保險金殺掉他。」張學然問：「我之前怎會這樣想？」
「這你就錯了，以前我們就見過很多情況，老婆這樣做只是希望老公放下戒心，或者加大保險額。」巫言指正說：「根據經驗，女人的演技比男人的老練得多了。」
「也許你是對的，所以為了安撫她，我們後來找了保險公司來拉廣告，萬一出了事，她可以獲得一筆巨大的保險金。保險公司特此找了專家來視察我們的光柵系統做風險評估。」
「是甚麼專家？」巫言問。
「其實只是一般的電腦保安專家，對光柵系統完全是外行，也沒有興趣，派人來只是做做樣子。」張學然說。
「怎可以這樣？」林菁菁很不滿。
「畢竟找保險公司根本只是一場公關秀，同一集團的基金公司買了光柵公司好些股票才是真的，要不是這樣，我們也根本不會找上他們。由於這些傳送會轉播，好幾家保險公司都為了安插廣告而打崩頭。」張學然答。（待續）
電郵：alberta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