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最講究彩頭,相傳清朝末代皇帝溥儀登基時由於只是小孩,耐不住繁文縟節,啼哭不止,連聲喊着「我要回家」,其父親攝政王載灃只好在旁安慰「快完了」,結果不出幾年,大清王朝果然「完了」,而滿洲人也真的「回家」。
百多年後的今天,這一幕卻在萬里之外的美國上演。總統拜登日前由他出任參議員的特拉華州出發前往白宮參加就職典禮,向民眾演說多次提起因腦癌離世的長子博拜登,哽咽落淚,又表示做總統的應該是這個兒子。一個死人做「總統」,端的「大吉利是」,但想深一層,美國經歷特朗普4年的折騰,正是一個「死去」的國家。拜登此言,是否所謂的「佛洛伊德式失語」,下意識地把心底裏的想法宣之於口,值得心理學家們仔細探究。
如果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那壞的開始肯定是失敗的一半。第46任總統就職典禮,只能用「如臨大敵」、「草木皆兵」來形容,2.5萬國民警衞軍在華盛頓待命,以防「本土恐怖襲擊」,堂堂「全球民主燈塔」,竟然「防民甚於防川」,跟北韓、伊朗等所謂「邪惡國家」有何區別?
儘管拜登上台後力圖撥亂反正,一口氣推翻多項前朝政策,但國家好比高速行駛的車輛,扭軚用力過猛,分分鐘車毀人亡;更何況,特朗普雖然「倒下」,但他代表的白人民粹勢力仍在。如今的美國,已分裂為白人的美國,以及其他族裔的美國,彼此勢成水火,只消黑人遭白警跪殺的導火索出現,內戰一觸即發,拜登所謂「全民總統」的期許將成泡影。上述只是美國潛藏已久的頑疾,拜登須優先處理的,恐怕還是抗擊疫情。他日前警告,美國下月疫歿人數將突破50萬,情況不容樂觀。
當年毛澤東帶領中共由西柏坡前往北京,形容是「進京趕考」,充分表現前頭雖有挑戰,但仍迎難而上的魄力。今日拜登「進京」,卻寄語特州民眾,「在我臨終之時,會把特拉華州銘記於心」,更多的是荊軻刺秦王般的悲涼,美衰中興,似乎早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