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選舉結果仍因特朗普提出訴訟而未有正式官方公布,但隨着多國元首已向拜登道賀,連部分共和黨黨友亦認定拜登當選,特氏連任希望看似愈來愈渺茫。特氏昔日在國際上的親密戰友同樣處境不妙,其中有「英國特朗普」之稱的英相約翰遜就是最佳例子。
這邊廂英國新冠疫情大反彈,全國再次封城,另一邊廂脫歐限期逼近,英國與歐盟的自貿協議談判仍未見曙光,約翰遜的幕僚團隊卻爆發內鬥,任職約翰遜高級顧問的凱恩日前辭職,外傳約翰遜的高級幕僚甘明斯也萌生去意。
也是合該有事。約翰遜在日前發給拜登的勝選賀電中,被眼利的傳媒發現暗藏「挺特」的「暗號」,在「拜登當選」句子的上方,「特朗普」字樣隱約可見;而在「我期待與美國緊密合作」的句子附近,則出現「第二任期」的字樣。英方解釋,這是因為美國大選過於激烈,故預製了兩套上款不同的賀電,恰好坐實了約翰遜兩邊下注的尷尬。
事實上,拜登私底下對約翰遜的評價欠佳,曾形容對方「在身體和情感上都是特朗普的翻版」。此外,有傳拜登會委任前總統奧巴馬出任駐英大使,但其實雙方早存芥蒂。話說2016年,時任倫敦市長約翰遜不滿奧巴馬移走白宮內的邱吉爾像,形容對方是「半個肯尼亞人,對英國懷有源自祖先的怨恨」。
當然,國家之間的交往,領導人是否「合得來」只是次要因素,戰略大方向分歧才是關鍵。約翰遜一直抱特朗普的大腿,寄望能迅速談妥對英國有利的英美貿易協議,堵住其他反對脫歐人士的嘴;而從特朗普的角度,一切都是「美國優先」,固然要防止中國、俄羅斯挑戰霸主地位,歐盟也不得不小心,約翰遜跳出來領導脫歐,對特朗普而言,正好是分化歐盟的最理想「抓手」。
相對而言,拜登回歸傳統路線,致力鞏固美國在「自由世界」中的領導地位,英國對美國的利用價值消失,同時又失去歐盟這棵大樹「遮蔭」,未來的處境,恐怕只能像前首相馬卓安形容那樣,將「不再是一個大國,而且將永遠無法再成為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