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自媒體推動公平正義的路徑依賴

歷史制度主義的一個重要觀點就是路徑依賴。任何人、組織、群體的言行,都具有強化制度的可能性與現實性,在關鍵節點和偶然性中都具有制度變遷的可能性與現實性。這取決於觀念與制度的互動程度和利益關係之間的博弈程度。

影響制度變遷

自媒體發展雖然不到二十年,但它傳播的觀點與制度的互動,自媒體利益與其他利益的博弈,既具有路徑依賴的特性,也具有關鍵節點和偶然性中影響制度變遷的功能,並使制度變遷走上了快車道。或者說,在博弈中變遷,在變遷中博弈。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憲法的路徑依賴。憲法正義是最大的正義,憲法權威是至上權威。自媒體與憲法公平正義有着極為密切的關係,一方面,憲法保障公平地分配和保障所有自媒體的權利、資源,以及自媒體的形式和價值、收益和分配;另一方面,自媒體必須遵守中國的憲法和法律,在憲法和法律的範圍內進行傳播,不能讓自媒體超越憲法和法律,不能侵犯憲法的至上權威和憲法的公平正義,否則就會受到憲法和法律的制裁。自媒體受到法治的限制,自媒體人必須具有內在的法治信仰和外在的法治約束,自媒體不能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範圍。憲法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體現在自媒體上,就是每一個自媒體都是平等的,都受到憲法和法律的平等保障。

第二,制度的路徑依賴。制度與憲法具有統一性,制度是由憲法規定和設置的。制度與憲法又具有非一致性,憲法之外也存在非憲法設置的制度。良好的制度如同憲法本身,一方面是由憲法和法律保障的制度,制度的運行也要受憲法和法律的約束;另一方面是公平地分配和保障資源的制度。制度能否健康穩定地運行,關鍵在於制度每一個運行的環節都要體現社會公平。良好的制度能公平地分配和保障自媒體的權利和權益,讓自媒體在憲法的軌道上公平地傳播和擴散正能量,也讓自媒體在憲法的軌道上自覺抵制負能量,讓自媒體在捍衞憲法和法律、促進社會和諧、維護政治和社會穩定方面發揮積極作用。

批評司法不公

第三,程序的路徑依賴。自媒體沒有程序和實質正義之上的優先性,自體必須在雙重正義下運行。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具有統一性,當兩者發生矛盾的時候,程序正義具有優先性。程序正義的公平性對所有自媒體都具有形式上和抽象上的平等性,使所有自媒體都受到公正平等程序的制約。自媒體既是程序正義的捍衞者,也是實質正義的追求者。自媒體不能通過破壞程序正義的方式來追求實質正義,也不能通過追求實質正義的方式去追求程序正義,自媒體不應通過綁架實質正義來破壞程序正義。例如,就司法公正而言,自媒體不能通過輿論的審判來代替法律的審判,不能通過輿論來破壞司法公正甚至代替司法公正。自媒體可以發揮社會輿論的影響力,對司法不公的行為進行批評和質疑,糾正司法不公的錯誤行為,使之回到司法公正的軌道上。

第四,治理的路徑依賴。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表現為對自媒體的公平治理。治理受憲法和制度所決定,又是憲法和制度在治理上的表現。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表現在對自媒體的依憲治理上,就是依憲執政在自媒體的表現和方式。憲法和制度的穩定才是真正的穩定,若憲法和制度不穩,所謂的穩定也是假想的穩定。自媒體不能成為破壞社會穩定的導火線。

在國家強勢治理的狀態下,自媒體的路徑依賴特徵明顯,但同時既具有路徑鎖定的可能性與現實性,也具有路徑突破的可能性與現實性。路徑依賴與路徑突破同時存在,路徑依賴孕育着路徑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