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當年中越真仗義夠血親

最近越南多處地方爆發大規模反華示威,當地中國企業幾乎全數波及。據稱是越南民眾抗議當地政府把開發區的土地延長年期租給外資,越南人「愛國主義熱血澎湃」,認為這樣做大損「國家利益」。當地政府迫於「民意壓力」,據說「要重新考慮租約問題」。

看到這樣的新聞,想想恩怨交纏、有血有淚的中越關係史,就知道這類問題不是如此簡單。在中越兩國都已經推行改革開放、極為重視區域合作的新格局下,在南海諸多主權爭議下,在美國勢力玩弄手段、挑撥離間、拉攏打壓影響和介入下,再加上歷史恩怨,中越之間的關係變得空前複雜,好壞利弊參半,不會像最好時那麼好,也不會像最壞時那麼壞。

不過,就民間情緒而言,越南人對中國的不滿遠遠高於中國人對越南的不滿。中國人一般會覺得越南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而越南人則覺得中國要掌控他們,「有狼子野心」。

當然,在國家領導人層面,不能這麼簡單的情緒化的看問題、處理兩國關係,但感情因素、政治理念曾高度一致的因素,還是對兩國關係起到相當作用的。「越中情義深,同志加兄弟」,那時大家是兩肋插刀的哥們兒,誰跟誰呀?兩國關係要如此「江湖草莽」才夠意思、夠味道。一九五四年日內瓦協議簽訂後,法軍三個月內撤走,周恩來指示駐越大使羅貴波立刻籌建中國大使館。羅說,現在越南還沒有首都,中央機關還在山溝裏,是現在去還是等進河內後再去?周說,現在去,就在山溝裏建館,這樣更表示我們支持越南。羅說,現在越方住在草棚裏,怎麼辦?周說,就在草棚裏遞交國書、舉行國慶招待會!當年中越領導人覺得,這才是真仗義、夠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