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使出反間計 往事非如煙

鄧小平「總設計」改革開放十幾年,六四事件、九二南巡、十四大上剝奪了楊尚昆、楊白冰兄弟兵權是最有影響力的三件大事。第三代的江澤民、第四代的胡錦濤、第五代的習近平至今都在鄧老爺子處理這三件大事的框架下「治國理政」。這三件大事貫通一氣,其中一個重要人物就是楊尚昆。

六四事件前中共十三大之時,楊尚昆就是鄧小平在軍中最倚重的革命元老。鄧小平是中央軍委主席,總書記趙紫陽是軍委第一副主席,楊尚昆是軍委常務副主席。這個權力格局完全閹掉了「黨指揮槍」的原則。

黨中央總書記趙紫陽在中央軍委不僅屈居於普通黨員的鄧小平之下,而且一點兒過問不了軍隊「常務工作」,完全是一個擺設,鄧小平一句話就可以把總書記廢了,軟禁起來。

然而,楊尚昆雖然是鄧老爺子的親信,但對廢掉趙紫陽、軍隊戒嚴、「不惜一切代價」鎮壓「動亂」是有看法的。對江澤民被冊封為「第三代核心」是不積極認可支持的,只是楊尚昆長期「服從」鄧小平慣了。對六四事件中「不惜一切代價」鎮壓,楊尚昆深知這意味着「解放軍向人民開槍、會造成大量流血傷亡」。對這樣的軍令他不以「常規」程序辦事,先不簽,而是交鄧小平先簽。

對於楊尚昆一反程序和常態的做法,鄧小平當然知道他背後的心思,知道他對整件事的態度。不過,在當時局勢下,老鄧不可能對楊尚昆的態度和做法過多計較。然而,卻埋下了兩年多後在中共十四大上解除楊氏兄弟兵權的種子。九二南巡,鄧小平講了許多對左傾回朝、對江澤民不積極推行改革開放不滿的話。楊尚昆則大講對鄧南巡保駕護航。有人使出反間計,說楊尚昆要藉鄧南巡扳倒江澤民,為六四翻案做準備。這根針一下刺準了老鄧的痛處,往事並非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