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不久前在北京召開的文藝工作座談會上說,他當知青年代,走三十里地到另一個村子,借閱德國古典文學名著《浮士德》,看完後,再走三十里把書還給人家,當年知青之間就是這麼互相借書看的。習近平還說,他讀過俄羅斯作家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普希金的《葉普蓋尼奧涅金》、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他還讀過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湯姆索亞歷險記》、傑克倫敦的《熱愛生命》、法國作家雨果的《悲慘世界》等。
這些西方名著,在文化大革命中都是禁書,誰看,誰就是「思想有問題」。那時的中國,「最左」時連新中國出版的革命小說《青春之歌》、《烈火金剛》、《苦菜花》、《保衞延安》、《紅日》等都是大毒草,是反黨作品,都遭到官方嚴厲批判。
然而,愈是禁止讓人看,人們愈想看,千方百計搞來看,乃「地下借閱」、「秘密傳播」。尤其是西方名著,對習近平那個年齡的青年更有無窮的吸引力,而且以誰讀這類名著多為榮為牛,如果你沒有讀過這類外國名著,那就是土,特土,在當年的幹部子弟、知識分子子弟圈子中,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在那個特殊年代,有這些西方名著的都不是一般人,必是革命幹部家庭和知識分子家庭。這些書在文革前就出版發行不多,文革中經過「掃蕩」就更少了,想借到極之困難。而且,他們還有「政治考慮」,相互間不是信得過的哥們兒、姐們兒介紹,不會借你,因為這些禁書會惹禍、出事,有不少人因偷閱禁書,輕者不能入團入黨,重者遭到批判,還有被打成「現行反革命」的。
四十多年過去,當年不辭「千辛萬苦」借閱我黨禁書的習近平成了中共第五代總書記。歲月崢嶸,白雲蒼狗,他該怎樣制訂「我黨新時期的文藝政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