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學聯和學民代表佔領運動跟政府對話,一樣有參與運動或仍然堅持留守的佔領者不服氣。這世界,當然沒有誰可以完全代表其他人,所謂代表,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從運動過程衡量,最先發難,而且最先被捕的就是罷課學生。學生有行動,而且願意犧牲,是學生運動觸發佔領行動,學生或許無法支配整個行動的進退,但最能號召民眾上街的始終是學生,作為這個行動的對話代表,莫說學生比其他人更具代表性,就是比起對話對手的「政改三人組」,認受性一樣高出很多。畢竟學生們曾帶領數以十萬計的佔領者,而政府不過由幾百人選出,對話雙方計起代表性來,沒有民意基礎的反而是政府。
迫使政府要坐下來對話,學生運動能走到這一步,顯著成果便是反映出「代表性」的問題。學運要達致訴求成果,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學運本身是一個驗證過程,證明當日的政改諮詢根本就是偏聽偏集,證明諮詢結果無代表性。學運已經浮現的成果,就是證明特首無甚代表性,政改框架的代表性亦惹人懷疑。
跟官員對話,也有人擔心學生在政治能力上吃虧,未必能勝任代表;即使在學生群體中表現了了,一旦埋枱便未必佳。然而,一場運動下來,學生已經充分表現出政治演說以及掌握群眾情緒的能力;願意對話,更反映出沒被眼前的成果衝昏了頭腦,有駕馭政治局勢的能力。反之對話官員近來個個怯於面對群眾,政治能力談不上,所謂政治對話,到頭來不過重彈法治老調。
埋枱對話,學生代表的不是哪個個體,而是代表這場學生運動的正當性,不是簡單一句「非法集會」便可以抹殺。